服新罗,扬吾大唐天威于番邦异域,纵横七海所向无敌,足以够资格位列其中。但是赵国公等人却认定凌烟阁中供奉之功勋,只能是当初开国之功臣,以及扶保父皇登基的朝廷柱石,若是任谁在此后都立下几分功劳,难不成都要增添其中?那样便失去了崇高的地位。”
杜荷啧啧嘴,闷了一口酒。
从这番话语当中,就已经看出房俊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影响力,因为即便是反对派的长孙无忌,也只能拿房俊非是开国之臣来搪塞阻挠,而不是认定房俊的功绩不够。
想想当年一起不学无术,一起打架斗殴,大家都被成为纨绔,甚至房俊更背了一个“长安一害”的名头,名声之恶劣罄竹难书,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人家已经是足以与开国勋臣相提并论的朝中柱石。
各种羡慕嫉妒,心中泛酸自是难免。
不过杜荷也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李承乾,那就绝无回头之路,连带着与房俊也成了亲密战友,房俊的影响力越大,对于李承乾的助力就越大,而自己也就能够更沾光。
所以就算心里再是嫉妒,也忍不住说道:“赵国公这说法有些牵强了吧?房俊纵然非是开过功勋,但是其所立下之战功放在历朝历代都足以震慑群伦、流传千古,当年之卫青、霍去病也不过如是。就算再过一百年,也很难有人相提并论,这等功绩若是还不能列入凌烟阁,怕是要遭致天下人非议,陛下怎能任由其信口雌黄、嫉贤妒能呢?”
李承乾张张嘴,叹息一声,惭愧道:“之所以凌烟阁功臣人选迟迟未定,其实正是因为父皇一直处于犹豫当中,未能决断,原因却正是因为孤而起,是孤拖累了房俊啊。”
现如今,够资格列入凌烟阁的勋臣尚且活着的已经不多,横竖数来,也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梁国公房玄龄、申国公高士廉、鄂国公尉迟敬德、卫国公李靖、宋国公萧瑀、夔国公刘弘基、郧国公张亮、卢国公程咬金、莒国公唐俭、英国公李绩等寥寥数人。
而在这些人当中,明里暗里站队他李承乾的,几乎占了一大半,若是再加上房俊,便占据了绝对多的数量。
尤其是眼下房俊声势正盛,似夔国公刘弘基、郧国公张亮、莒国公唐俭等人虽然资格足够老、地位绝对高,但是实力照比房俊却是多有不如,满朝文武,能够力压房俊的也就是长孙无忌、李靖等极少数的几个,就连高士廉、尉迟敬德、萧瑀、程咬金等人也不敢说能够完全压得住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