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只要他自己不犯错,几乎无人可以阻挡其上进之路。等到陛下殡天,太子上位,那就更是宠冠天下,成为帝国之柱石,无人可以撼动
现在正是房俊微末之时,此时不结交番,难道等人家上位之后再去笼络献媚不成
许敬宗才学,能力都是顶尖,只是性子太过自私,行事小气,贪图利益。对于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哪怕将面皮丢在地上摩擦摩擦,他也半点不会犹豫
当即便脸赞叹万分敬服的说道:“古人说曹子建才高斗,依某看来,二郎之惊才绝艳,比之曹子建有过之而无不及。曹子建流传下来的诗作又有几首呢二郎可是每首诗词都是千锤百炼的惊世神作,若称呼二郎句诗词之圣,想必天下无人不服。最起码,许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拜二郎为师,学习点诗词之仙术”
房俊差点没吐出来
史书上说这个许敬宗没底线,还真不是胡说道。
你身为秦王府十学士,大唐最顶级的文人,资历碾压百分之九十的文官,现在对我这般吹捧,真的好么
房俊面皮阵抽搐,面对脸皮厚到极致厚黑无下限的许敬宗,也只是憋出句:“过奖,过奖”
李承乾也被许敬宗恶心得不轻,心说朝堂之上怎地就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
大唐的官员虽说不能杜绝貪污腐敗,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但是最起码看上去都是清正廉明骨气铮铮,如同许敬宗这般厚颜无耻之辈,简直就是异类
太子殿下懒得看许敬宗谄媚的嘴脸,站起身,对宋国公萧瑀略施礼:“国公再此稍坐,孤还要请房二郎去东宫叙,好生请教番诗词之道。”
萧瑀亦站起身,还礼道:“老臣亦要回府。”
然后看着房俊,微笑道:“既然殿下有请,那老朽也就不与二郎多言。改日有闲暇之时,老朽遣人去府上想请,亦跟老朽讲讲这诗词之道,或许,老朽亦能枯木逢春,作出首佳作,聊以啊”
房俊笑笑,说道:“国公有请,晚辈自然随叫随到。”
心里暗骂句老小子气量真小。
明白着这句话就是反击房俊质问他“你有什么作品”
萧瑀呵呵笑,脸上的笑容比见了亲孙子都慈祥
只不过转过脸,那笑容立即变成了冰霜般冷酷:“还嫌丢人现眼不够么速速随老朽离去”
言罢,当先走出崇贤馆大堂。
谢成杰暗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擦拭了下脸上的冷汗,看向身边的王雪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