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高昌国绝对没有第二个结局。
高昌国王曲文泰曾藐视大唐军队:唐去我七千里,碛卤二千里无水草,冬风裂肌,夏风如焚,行贾至者百之一,安能致大兵乎使能顿吾城下一再旬,食尽当溃,吾且系而虏之。
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如此自信,在大唐军民看来,完全是无知之谈。
胆敢挑战大唐的国威,即便是远在七千里外,也必诛之
现在的大唐,就是有这份豪气
房俊忧虑的是另一件事。
李二陛下并未对涞阳郑氏定下什么诛灭九族的之罪,但单单涞阳郑氏直系便达到三百余口,押解进长安城之时,囚车成行,哀泣不绝,观者无不恻然。
胆敢挑战李二陛下的皇威,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涞阳郑氏的结局,在天降大雨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
最悲哀的是,在涞阳郑氏被李二陛下下旨押解进京之时,没有一个世家门阀出头,为他们求情
当房俊站在路边,看着须发皆白面若死灰的郑伯龄被关在囚车里押往刑部大牢,也不由得为这老家伙不值。
他把整个家族当做筹码,为那些门阀世家冲锋陷阵,可到了最后,连一点点同情都没有得到。人们只会说郑伯龄咎由自取,涞阳郑氏罪有应得,却从未有人去看一眼囚车后面那些哀哀啼哭的婴孩
哪怕郑伯龄罪恶滔天,可稚子何辜
就因为他们生在郑家,喝了郑家的奶水吃了郑家的饭
房俊很愤懑,对于这种凶残的法制感到难以忍受的厌恶,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连坐制度与宗法制度相伴整个封建文明始终,是基于帝王统治利益而对宗法制社会关系所作的调整和规范,使宗族社会统一于王法之下,造成宗族社会中人人自危自保,人人执法的法治形势。
别说房俊无能为力,哪怕是李二陛下想要废黜,都会受到极大的阻力。
千百年的形成的制度早已根深蒂固,想要一朝废弃,谈何容易
一股颓废的无力感潮水一样席卷全身,穿越者又怎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救世主
房俊明白这样的道理,他什么都懂,却看不开。
在巨大的历史惯性面前,他就像一只渺小的螳螂,举着自己单薄的手臂,试图去阻挡历史的巨轮
房俊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