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李二陛下改变主意,这是长久以来以儒家为主导的统治阶层形成的世界观,冰冻三尺非日之寒,滴水石穿非日之功,个国家的政策,不可能因为某个人而发生转变。
除非,这个人是皇帝
可是要在大唐的贞观盛世造反吗
房俊既没有这个野心,更没有这个自信
只是面对现状,无奈的吐槽罢了。
若是能对刘仁轨这位未来的名将产生些影响,那就足够了。
至于李承乾这位连储君之位都未坐稳呢,话都不敢乱说,能指望他什么呢
房俊有些微醺,话头有些收不住,便又说道:“今日倭国以师法我,处处学习大唐,看似温良恭顺。我大唐朝堂上的那些腐儒尽是要仁德教化之言,可殊不知民间有句俗语叫做:教会了徒弟饿死老师父。某并不是说我们就应该关起门来自以为强大,商汤之盘铭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天下总是在不停的变化不断的展,吾等应该在不断发展的同时去教化整个世界,这没错。但这个教化并非是以什么仁德去感化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冻得什么叫仁德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铁与血才有效果仁德只是辅助的手段,但绝不能拿来做教化的主导”
正说到这里,门外的东宫禁卫忽然进来禀告,说是房俊府上的亲卫有要事通禀。
李承乾摆摆手让其将人带进来。
来者是席君买。
席君买进屋,先是见到了刘仁轨,微微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位为何出现在这里,然后便单膝跪地,禀告道:“侯爷,刚刚城南看守新房的卫兵来报,神机营突然将新房统统包围,无视留守卫兵的劝阻警告,将卫兵们尽数驱逐,将所有的新房占为己有。卫兵誓死不从,被围殴鞭打,已有多人受伤,伤势颇重”
他口中的新房,便是神机营驻地北侧的那片野树林,房俊命人在那里盖起了房屋。
“砰”
直白瓷酒杯投掷于地,瞬间支离破碎,残片飞溅。
房俊大怒起身:“长孙冲,欺我房俊至此”
言罢,冲李承乾拱手:“微臣定要那长孙冲讨个说法,现行告辞”未等李承乾劝阻,已然起身离席,出门而去。
刘仁轨毫无犹豫,当即跟随其后。
李承乾顿时头疼万分,心里大骂:长孙冲搞什么鬼
想了想,并未跟着房俊前去,而是离席出门,径自回了东宫。
这几人却不知,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在隔壁的雅室里,位身着锦袍的英武中年人亦愤然摔碎了酒杯,大骂道:“房俊此子,目无君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