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虫,她拿起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
这糕点太过酥脆,她拿着丝绢的左手在下面接着掉落的酥渣,每咬一小口,那酥渣便跟着掉下。
她正吃着芙蓉酥,马车突然一颠簸,像是驶过比较大的坑洼,姜月如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去,一声惊呼声中,手臂倏地被男人的大掌握住。然而几乎是同时,她已经栽倒地双膝跪下,捏着丝绢的左手撑在男人的膝上,以跪下的姿态在了男人岔/开的两/腿间,头埋下去的时候,发髻上的碧玉簪子掉落在他的足边。唇瓣好似擦到了什么东西。
惊慌的杏眼撞入男人漆黑灼热的眸子。
待姜月如反应过来,脸颊顿时红透,她紧抿唇瓣,梗着脖子往后缩,急急忙忙抬头,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惊愣在原处。
刘胤扣住她手腕的大掌不曾松减力度,眼底热了起来,凝着她娇艳的唇瓣。那唇上还沾了酥渣,而方才也碰到了。
她正跪着看他,与那夜一样。
刘胤喉结滚了滚,于她惊愣的视线中,蓦地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骨节分明的长指抚摸她的耳廓,敛走耳鬓的一缕乌发,大掌慢慢往后,托住她的后颈,迫着她抬头与他拥吻。
刘胤在一片柔软中,尝到了比芙蓉酥还要香甜的味道。然而他还想让她更近一步,亲口再尝一尝.
马车终于停了,外面传来的通禀声在姜月如听来,好似是她的一道救命符。她偏过头去,一直吻着的唇落了空。
"到了,我先下去了。"
不对劲,话音刚落便一把推开男人,从他膝上下来。
姜月如从地上跪着,又被他捞起坐在膝上,这一路亲得她嘴都麻了,说话的声音明显她心跳得飞快,低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溜似得躬身离开马车车厢。慌慌张张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一抹独属于她的香甜萦绕在鼻翼,久久没有散去。刘胤缓缓勾唇,左手手掌动了动,仿佛那纤腰还在掌中握着。他稍稍整理了衣袍,正欲起身离开,足底踩了什么硬.物。
低头一看,是她的碧玉簪子。
刘胤弯腰拾起,攥在掌心。
他撩了衣袍一角,慢慢从马凳上下来。
姜月如在街边等他,显然还不知道发髻有些凌乱,也不知簪子掉了。刘胤走过去,将掌心摊开,那支碧玉簪子映入她的眼帘。姜月如惊讶,下意识摸摸头上,果然是少了一支发簪,疑惑道:“这簪子什么时候掉的?我怎么没感觉。
她伸手去拿,刘胤的手一抬,她落了个空。
刘胤淡声说道:"念念的发髻也乱了,哥哥帮你理一理。"闪躲地低了低头。
他伸手,长指敛额前的碎发,清冽的气息随之而来,姜月如心脏砰砰乱跳,眼神有些不过是整理整理凌乱的头发,她却感觉时光过得格外漫长。在不远处的往来行人中,看见了李祁安的身影。
刘胤将碧玉簪子簪饰在整理好的发髻上,示意她可以抬头了,然而姜月如一抬头,却他站在人群里,正朝她看来,旁边的马被王二牵着。
姜月如蓦然一愣,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看见了?刘胤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转身顺着姜月如的视线看去,与李祁安那带着寒芒的目光相撞。
刘胤眸子微眯,眼尾缓缓上扬,嘴角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他幽幽说道:"念念他是谁?不给哥哥介绍介绍吗?
此时此刻,李祁安正朝这边走来。
姜月如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炸开了,天子监视她这般久,连她卖画的事情都知道,
又支开过表哥,又岂会不知道他是谁?
仪,莫名感觉此人身份不简单。
李祁安不善的目光落到刘胤身上,甚至刚刚靠近,便感觉到男人自带的一股凌厉威"表妹,这位是?"
又为何与表妹这般亲昵?
刘胤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折扇,“念念,告诉他,哥哥是谁,可别介绍错了。”念念?
李祁安皱眉,这是表妹的小名,便是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叫她。这男人究竟是谁,与表妹如此亲昵,又知表妹的小名。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到她的身上,牵着马的王二过来,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姜月如手心出了一层汗,"他是、他是我在京都的一位哥哥。"李祁安一愣,俨然是持怀疑态度,"哥哥?"
姜月如点头,坚持道:“哥哥千里迢迢从京都寻来,就是那位刚搬来我隔壁的郎君。”刘胤轻轻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淡声说道:"可不就是哥哥千里来寻你。"“我今日带他来戏院看变脸戏,没想到遇到了表哥,方才我的簪子掉了,哥哥帮我戴回去。”
县县尉
姜月如解释完,又硬着头皮介绍道:“哥哥,这是念念三舅母的儿子,李祁安,也是涪。”
刘胤拱手,"李县尉,幸会幸会,在下姓谢。"
他是知道的,天子生母姓谢,而此人也姓谢,恐怕便是那位年轻的定国公谢枭了。李祁安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此人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