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他举报给军务部,是不是就能把他送进冷冻区了?!
回帖——
【额……】
【看到前面我还认真了,看到最后一句——我真蠢。】
【又一个因为安抚名额被强行抹去疯掉的人啊,惨。】
【诡计多端的异种。】
……
【一个鬼故事,那谁再怎么发疯也不会在今天发疯——他今天在银月的安抚室里,呆了超过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啥!正常的安抚时间有这么长吗?】
【忘了说,那个谁离开安抚室后,立刻又有医疗师进去了,大家都知道,基地里现在有资格召唤医疗师的至少也是少尉级别的吧?】
……
【等,等一下,那谁不是听了fg的,不允许任何异种进入银月宝宝的房间吗?!】
【他自己却在银月的房间呆了那么久?!那我被他撕掉的翅膀算什么?!】
【是啊,他不是fg的盟友吗?所以才会替fg镇压所有抢到名额的异种……】
【咳,我捋一下啊:fg在惩戒室,让那谁帮忙料理外面拿到名额的人。那谁又是威胁又是武力镇压,也确实赶走了所有人。结果到头来,他自己在银月的安抚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还让医疗师进去治疗了银月宝宝……所以……】
【……】
【……】
【……】
【艹。】
*
“砰——”
水牢的防护门嘎吱作响地滑开,有东西被人丢进了栅栏的内侧。
萨金特保持着双目微微阖的状态垂在链条之下,一只覆盖着坚硬外骨骼的附肢倏然从后腹侧探出,准确无误地摄住了那东西。
阴冷的空气中腾起了异种血液特有的浓烈锈蚀气息,以及一丝丝难以忽略的,来自于剧毒腺液特有的腥臭之气。
红发的异种睁开了眼睛,他掂了掂掌心中的那团血淋淋尚且温热的软肉——来自于另外一名异种的,刚刚从体内掏出来的毒囊——然后他看向了合金栅栏之外的男人。
琼还是穿着那套全黑的军服,但往常一丝不苟的制服,如今在腹侧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濡湿浸透。
透过布料隐约能看到深红色的创面,一些细小的肉芽正在蠕蠕而动,努力地修复着那直抵肺腑的伤口。
“这算什么?”
萨金特问。
手中的毒囊来自于他的友人,显而易见。
但即便是萨金特,此时也有些捉摸不透琼的举动。
“吃了它。”琼所有的表情都笼罩在依旧严丝密合的面罩之后,他的声音平静淡漠,“可能会烧坏你的一些内脏,但以你的体质来说不会有什么大碍。然后,你将对我的毒素拥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
萨金特盯着琼,微微皱起了眉头。
“……哈?”
“为了公平。”琼冷淡地解释道,“你被剥离了第七、第八腹节的外骨骼,且一直被囚禁在惩戒室里接受惩罚。拥有毒素抵抗力能抵消你受到的削弱,这能让我们之后的战斗变得更加公平一些。”
“战斗。”萨金特用舌尖抵着自己的齿间,嗤笑了一声,他的心情开始变糟糕了,“所以,你搞砸了?”
无需多言,与琼一同协作的经历,让红发异种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让那些污秽的‘小老鼠’遛进了月亮的房间——这可不像你的水平。”
萨金特的语气中逐渐染上了暴怒的气息。
“告诉我名字。”接着,他这么对琼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我懒得跟你打,你只需要把那个家伙的名字报给……我自然去找他们会履行我的诺言的。”
是啊,撕掉所有的翅膀,掀开外骨骼。折断他们的肢体,再刨开腹腔取,出他们内脏一点点碾碎。
琼在心底毫无波澜地想道。
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近乎亡者般肃然的沉默。
萨金特的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几秒钟后,红发异种的表情彻底地变了。
“……是你。”
他笃定地开口道。
“你碰了他,琼。”
*
萨金特扑向他的那一瞬间,琼意识到自己正在思考着洛迦尔。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误,他想着。
他腹侧的伤口依然在迸发灼烧般的剧痛,琼本来以为那种疼痛能够让自己回归正轨,但显然,仅仅只是扯出毒囊这种不致命的伤口并没有办法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也许是错觉,洛迦尔留在他面罩之内的那个吻似乎一直到这一刻依然在向外散发出微弱的香气。
那香气让琼感到心烦意乱。
*
“轰隆——”
萨金特的翅膀像是能量刃一般朝着他劈了过来,就像是烧热的银刀切过黄油一般,隔在琼和红发异种之间的合金栅栏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