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吗?”
见赵温还要说话,赵岐毫不客气打断:
“怎?赵司空因为自己是成都人就对益州乡情这么眷念?又或者你赵司空是不是得了谁的意思,想在成都和朝廷中间做个中人?司空,你可莫要自误了,你是大汉的司空而不是什么益州士!”
赵岐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赵温还怎么说?只能对上面的刘协一拜,请罪避嫌,不再多言。
已经控驭朝廷一年多的刘协对于下面三赵发生的这些争端,其实一清二楚。
那赵岐自己就是京兆人,是雍州派的核心,而雍州派一直就是朝廷的既得利益者,朝中六成以上的新吏都是来自三辅。
而那赵温虽然话说得隐晦,但刘协也能猜到一二,这老赵头应该确实和益州士有联系,他那话明显就是一些益州人的态度。
那就是挟益州而谋私利,谋什么私利呢?无非就是想开放中枢的权力给他们。这当然大大伤害了赵岐那些人的利益,所以才有此番话出来。
至于那太尉赵谦?虽然说要打,但也未尝不是和他弟弟来演戏。
刘协并没有觉得如此想下面的三公有什么不对的,因为他知道这就是这个前殿的游戏规则,如果不能掌握这个规则,那刘协就不能参与到这个游戏来。
相比于他的父辈,刘协在权力的思考上无疑早熟太多了,而这都要归功于他的老师,史道士。
谁也没想到一个游离于权力中心外的道士,却能对权力的运作有这么清晰的认识。
此前刘协也有个这样的疑问,他就问过史道士为何不是朝廷上的人,甚至也不是帝王,为何却对帝王心术如此掌握。
那史道士是如何说的呢?
彼时,史道士悠悠笑道:
“协儿,你见山之巍峨是在哪看的?是在山中还是在山下?”
刘协答道:
“是在山脚下。”
然后史道士就微笑不语,而刘协却明白了答案。
此时刘协坐在龙榻上,以局外人的视角看着下面三公之间的交锋,将他们之间的蝇营狗苟看得分明,只觉得老师说的真是良言啊。
而就在刘协继续局外人的时候,一声嗤笑突然在前殿传开。
这声音不大,但却让刘协心肝一颤,再不能维持悠然的心境,紧张的看着发声之人。
无他,嗤笑的正是董太师!不,是,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