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边那么足的戏,又是表演又是鼓气的,最后没准破坏了于禁的作战计划。
他既然知道自己出自豪强,那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同样还是那片帐幕区,同样还是中军大帐里,这会却人去帐空。
他徐荣是什么人?说个不客气的,他徐家也是辽东家的大地主了。不然他也组织不起一个部曲团了。
甚至说的过分一点,他太史慈还抢了本该属于于禁的救驾之功。
有了这些人在,你的部队才能如臂使指,你的统御才能有保障。
太史慈不高兴,直接用手摁住徐荣的头,就要将他往地上摁。
张冲点头,并不在乎于禁的欲言又止。
那这些东西,眼前的张王懂不懂呢?在徐荣看来,那肯定是懂的,不然不会让他来选。
于是后面一众人等皆如此言。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则兴,逆之则亡。”
想到这里,太史慈心里一突一突的。
典韦、李大目、蔡确、郭祖、于禁等人都不是一次听了,但再次听这话都有心神摇曳之感,就更不用说徐荣和太史慈了。
“徐君,你之将才能力不用多说,已经是我认可的。但今日我有一言送给将军,那就是我辈武人,最后能取得多少功勋,除了靠自己的能力努力外,最重要的还是看处在哪个潮流。”
最后,徐荣投降了,并主动对张冲道:
“徐荣愿替王上招降所部,也领他们走正道。”
因为所谓统御力除了你自己的威信之外,还需要一个军官团来承接你的威信。
徐荣悚然,继而五体投地,诚惶诚恐:
“我说个实诚话,徐君我素慕之。此前在中人亭之战,你们知道能在我冲锋下还稳住阵脚的一军是谁?正是你们眼前的徐荣。战后我清点俘将还专门要找徐将军,没想到当时我和他缘分未到,让他给漏了。而这一次,我隐在后阵,那么多敌军穿过没能找到这里,最后偏偏是徐将军来了。可见这一次徐将军和我的缘分是到了。”
等徐荣头也不回的回转中军的时候,于禁开口了:
这个少年瞳孔带着点异色,面目也比一般人更立体,就如雕塑一般。而他穿戴的甲胄也不同,从兜鍪到裙甲一应俱全,少说六十斤。
二人都是第一次这种自上而下视角的观点,有一种置身洪流的时代感。
徐荣脸色变化,内心在剧烈挣扎。
但这么沉重的甲胄套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不能迟滞此人的步伐,依旧龙行虎步,步步生威。
行外人总将这个当成某些名将的禀赋,以为是一种独特的能力。但实际上,这却是一种财力和人力。
这个时候徐荣的脸白了,知道自己等人刚刚其实是在向死亡狂奔。
最后,徐荣带着六名骑将,排众而出,手里捧着旗帜,跪地高呼:
“败将徐荣并全军四百三十六人,下马弃械向张王投降。”
这些人平日是你的部曲家将,一旦有战事了,就会成为你的军官团,进入下面各个部中。
张冲听了这话,还是笑晏晏的,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眼前的张王也很有手段,待人如和风细雨。并没有直接上来就劝降,而是先是晓以大义,以给徐荣台阶下。
……
徐荣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转头想看到后面自己的部下。
但徐荣万万没想到张冲却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接着,张冲对在场的将吏们感叹:
“你就是泰山军的张王?”
张冲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这不是我的选择,这是徐荣的选择,也是他的命运。”
那这些部曲家将非大地主不能恩养,因为只有具备足够的田土,才能供养这些脱产的武士。
在长白山的边缘丘陵地深处。
少年武士踏入帐内,即便是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看到这空落落的中军大帐,也不由脸色发苦。
之后其人在后面几个军吏的嗤笑中,走上了上首的台子上,那里还留下一个被斫砍去了一角的案几。
少年武士用铁手摸了一下案几上被斫砍的痕迹,然后猛然一拍案几,直接将案几给拍塌了。
呜呜呜,我马超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