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只信自己看到的,也信我们的直觉。在这里,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说完,郭曙走到了那个囚徒面前,一把将他的面罩打卡。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见这是一个非常俊朗的郎君,如果不是脸上青红,嘴唇干涩,又手铐脚镣拴着,必然是一尘世佳公子。
郭曙取下此人的面罩后,余光看见那些坞壁的人果然忍不住看了过来,心里有了数。
于是,他低着声质问道:
“这里是不是有你的同党?”
这人轻蔑的看了一眼郭曙,咧着嘴笑道:
“没错,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会像死狗一样被他们扒掉皮挂在火塘上,然后被一寸寸的烤死。”
说着,这人桀桀在笑。
张骧不惯着他,一个勾拳就打在他的腰腹上,痛得这人一个劲头干呕。
他们这边对囚徒动手,那边厅堂后又转出了一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壮汉。
这人一脸的络腮胡,眼神带着狡黠,上来就对厅内的两伙人笑:
“外面风雪大,但却也让我们坞壁变得更热闹了。在下姓韩,叫我老韩就行了。”
他看见自家族人还在那愣着,忙道:
“都愣着干啥,将锅里的肉汤端上来,就挂在火塘上,给客人分了。”
但郭曙却摇头说:
“老韩,热汤就不用了,我们带了干粮。咱们都是些粗汉,在外面就吃得惯这些。”
那老韩当然明白郭曙的意思,他不恼,而是理解道:
“应该的,你们几位都是泰山军的好汉,我们是一定要招待的。”
这个时候,两个汉子正合力将一锅肉汤从后面搬过来,老韩见到了,顺手就用锅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然后一口喝下。
随后老韩舒服的哼了声,对包括郭曙在内的所有客人道:
“这汤是用山里的山鸡炖的,正是难得的时候,大家别嫌弃。”
说完就将勺子放进了锅里,之后那两人走到火塘边,将锅架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锅肉汤确实香,郭曙这边的老刘光咽口水就咽了两回。
但郭曙依旧没有动,而其他如太史慈等人也老老实实的坐着,甚至当着这些人的面还擦拭着兵刃。
氛围一下子僵硬了。
但就是这样,那老韩也没有多说,而是让族人给郭曙他们又送了点薪柴。
最后,老韩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讲了坞壁内的规矩,就带着人走了。
而郭曙这边不喝这肉汤,那火塘边的那群人却开始吃了。
先是那个俊朗的郎君手在肉汤前晃了一下,然后就笑着给后面一行人盛着肉汤。
郭曙注意到,那个美妇可能心事重所以只是端着肉汤却一口也没喝,反倒是那俊秀郎君风卷残云,喝了一碗不够还又续了一碗。
那吃相和其贵相可是大相径庭。
可只有太史慈注意到,刚刚那人晃过去的那一下,就见一根银针探入汤内,然后又无声息的收了回来。
而那粗豪的吃相也正是军中常见的,越是大战来前,越要吃的好才行。
所以太史慈对这一群人更加重视了。
……
坞壁外风雪还在下着,但好消息是,已经弱了不少,如果还按照这个趋势,明日太史慈他们就能出发了。
在西南角,太史慈八人还在吃着干粮,甚至就是那囚徒主要要求喝一点肉汤也被他们拒绝了。
看到这情况,车夫老刘也只能咽回了自己的话,费劲嚼着干粮。
这个时候,郭曙主动和对面的那个来自庐江的周尚攀谈:
“周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感觉特别眼熟。”
周尚非常淡然,回道:
“将军可能去过京都,没准有过一面之缘。”
郭曙点了点头,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周生,我军已陆续将京畿收复,正是用人的时候。以周生的气度品貌,在我军必有一席之地,何必匆匆回乡呢?”
那周尚笑道:
“在下离家多年,家中早就盼我回去,如今世道乱了,不如回乡尽孝,教授宗族。”
郭曙点点头,显然有点可惜:
“周生如何看待我军呢?”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周尚队伍中明显有点骚动,而周尚倒是说得滴水不漏:
“在下只是一个幕客,只会些书经,对于天下事并不太了解。至于我如何看待贵军其实并不重要,自有青史和后人评说。”
郭曙拍了拍手,对周尚竖了个拇指,然后对边上的太史慈道:
“你看,我就说京畿这里遍野贤才,而有这些人汉室却不能用之,汉室不亡了也是没天理的。”
太史慈顺着话道:
“别说野有贤才不能用了,就是那朝上的兖兖诸公不也是满焊无能,尸位素餐?”
郭曙在太史慈说这个话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