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要生活。此我不如唐君仁恤爱民,此我之罪。
此仆三罪,愿服谒者罚黜。”
张冲话落,全场寂静无声,一边的管亥懵然看着祭孙,意思是,你不是和我说张冲与我一样都是农家子,怎这般口舌如剑。
此刻管亥有点难受,难道济南文风如厮之盛,同样是农民的儿子,他就比我优秀这么多?
震惊得何止是管亥啊,唐周此刻脸已经白无血色。
如果之前管亥骂他,他还能视之为犬吠,能激起血怒。但此刻张冲的话却字字如刀,凿在他的心内。念经念死人,以退换安,仁恤爱民,句句在说他唐周颟顸、怯懦、无耻。
此刻,唐周有点晕,半边脸还在发麻,还头痛。他立马抓住案几,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他就听座首的马元义笑道:
“好,说得好。各中道理不是一时说清,这事先放放。诸渠还未食,咱们先上宴,大家请便。”
马元义说完,就让堂外的信徒去整饬吃食,然后自顾就要退入后舍。却在他走要走入时,他转身对张冲说:
“虚与委蛇用得好,但此为《庄子》所论,非我太平道可说。所谓道不同,不相谋。望君知之。”
说完,就退入了后舍。
只留下张冲若有所思。而管亥诸人全没头脑,心下再一次感慨:
“读书人说话,听着真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