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心中疑惑,这将夜幕染得通红的,到底是火光,还是血光。桌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陈若萱研磨药材。
已近子夜,崔棠和秦可心却不敢睡去,只是紧紧挨在一起,坐在院中的石夜晚漫长又枯寂,直到崔棠衣裳上结满如霜露珠,门外才传来噪杂纷乱的脚步声。
一对血人撞开门扉,闯进院中。
穆念白浑身浴血,素白如练的骑装被鲜血浸透,染得殷红,脸上沾满血污,她抬手抹去嘴角鲜血,邪邪笑着,被院中高悬的灯笼一照,直让人觉得她是从修罗炼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穆念白一只手被刀割伤,流血不止,却仍旧稳稳地搀扶着左肩被流矢射中的宋好文,那支箭已经被穆念白简单处理过了,箭头已经拔去,只留一个吓人的血窟窿在肩头,宋好文脸色有些苍白,却仍然笑得狂妄自得。穆念白托着她一侧肩膀,让她稳稳地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宋好文不知痛一般,噙着一个邪性的微笑,向宋好文招了招手,朗声唤他。“可心,过来!快些来服侍你家妻主上药!"
秦可心已经见惯了血葫芦一样的宋好文,也不理她粗鲁的话,只是小心将她扶到一边,脱去她上身的衣服,用毛巾沾了温水,仔细擦去她身上的血污,又向陈若萱要了白药,仔细敷在她的伤口上。
些,受了伤还得我给你上药,乌漆嘛黑的,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他一边敷药,一边唧唧歪歪地骂宋好文:“跟你说多少次了,出门一定小心宋好文用力拍了他柔软饱满的□□一下,狠狠揉掐着他柔软的腰间,语气不善:"就你话多!
"
秦可心揉着屁股,瘪了瘪嘴,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到宋好文身上,上药的手法越发粗暴,直将宋好文疼得呲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崔棠却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穆念白,昂贵的丝绸衣料被割得破布一般,条条一缕缕的披挂在身上,从布料破损的地方往里看,就能发现那些紧贴在她皮肉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大大小小的伤口垒在一起,新伤叠旧伤,不停往外渗着血水,将身上衣料染得深红。
崔棠几乎不敢看她的面容,她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眸周围,尽是细小密集的擦伤,嘴唇上被豁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她不得不不停的用拇指按压嘴角,擦去淋漓的鲜血。
她受的伤虽不比宋好文,但看上去却比宋好文吓人多了。崔棠被她那一身血吓得愣在原地,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没了血色,苍白如金纸。
穆念白放声大笑,招手叫他过去。
“我不过受了些轻伤,又不是死了,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白日里紧张忧心害怕的情绪再次用上心头,崔棠忽然直直撞进穆念白满是血腥味的怀中,攀着她的肩膀,踮起脚尖,不管不顾的,急躁地索吻。他揪着穆念白的衣领,浑身颤抖着,用自己温软的嘴唇覆上穆念白开裂流血的嘴唇,他紧闭双眼,献祭一样将自己交给了穆念白,他像只小鸟一样,轻轻啄着穆念白的唇齿,一点一点舔掉她嘴唇上的血污。他用焦急的亲吻堵住穆念白玩笑一般的话,颤声阻止:“三小姐...不许口无遮拦。”
他只想见到活生生的,有温度的穆念白。
穆念白本想逗弄这小东西几下,却被崔棠莽撞的献吻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双凤目在霎那间瞪圆,她揽上崔棠后腰,捋着他的脊背,扣住他的后脑,不许崔棠逃开。
柔软湿润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纠缠起来。呼吸交错之间,穆念白就反客为主,夺回了主动权。她贪恋地舔舐着崔棠才满意地放开了他。
直到崔棠满脸赤红,因为窒息卸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她的怀中,穆念白穆念白笑着问他:"怎么这么主动?”
崔棠一把搂住她的腰,将脸颊贴在她的胸口,小声说:“奴害怕...三小姐,奴求您了,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他抬起头,用蕴满泪珠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好不好?"
穆念白在外厮杀了一天,一颗心早已经硬如铁石,如今听了这话,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放软了声音,温声应允:"好,听你的,我以后再不说这种浑话了。"穆念白从陈若萱那取了一包白药,递给崔棠,示意他帮自己上药。崔棠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尽管心中害怕极了,但还是壮起胆子,将棉花团成团,沾满药酒,小心地擦去穆念白身上的血污。他感觉穆念白似乎咬紧了牙齿,浑身肌肉紧绷,肩膀微颤。崔棠害怕地停下手,内疚道:"三小姐,是奴弄痛您了吗?"穆念白握住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笑着安慰他:“你为我上药,我怎么会痛呢?
“你做的很好,我只恨不得以后都是你来给我上药才好呢。”伤,也不许再让奴来上药了!"
崔棠却不满地掐了掐她的后颈:“三小姐又说浑话,以后三小姐不许再受穆念白爽朗大笑几声,自然全然应允。
穆念白和宋好文各自享受着自家小动物贴心的服侍,陈若萱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配药。
崔棣几次想插嘴,又总觉得自己多余,郁闷半天,扯着权左权右两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