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刷刷刷的给人开罚单。
其实按照他后来的讲法,原本那些骑着电瓶车上下班的人本就收入不多,就这情况还天天给人罚钱,他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有时候被罚的群众指着他的鼻子骂强盗,骂土匪,他都只能赔笑。有一次还被一情绪激动的大妈给扇了一耳光,连戴着的白帽子都被扇落地上沾了灰。
旁边的两名协警看不下去,上来就按下那大妈准备移交给派出所弄个阻碍执行职务什么的,拘留几天。这种事例在当时全市严查电瓶车的背景下,也是常见。
可张伟只是拿起帽子拍了拍灰尘,让人走了。
事后对外的解释是想早点下班回家,不愿多一事。
陈书知道,从在警院读书那会儿就知道,张伟其实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
“陈书,你根本不知道这些畜生都干了什么!”张伟呸了一口,咬着牙齿,“那些危安犯!K分子!妈的!真不是人!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
说着,张伟红了眼睛,抓紧了手中的空杯子。
陈书默默给张伟续满。
“昨天我吊了个畜生一晚上,嘿嘿,就以前我们教官教的那几招,不过就是时间长了些。他一直在求饶,当时我就在想啊,他们在残害无辜群众时又是怎么想的。
“那畜生冲击基层阵地的时候,把裹挟来的妇女儿童推在最前面,自己手持刀斧和燃烧瓶躲在后面。人家如果不走,他们站后面直接就一斧头,眼睛都不眨!哎!”
陈书见张伟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等张伟平复下来,才将装着花生米的盘子给推了过来:“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张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低下头来再没有说话。
接下来俩人只是喝酒聊回忆,再不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