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1/2页)

“她找你说什么了?”时微从侧面偷着看了一眼卞睿安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需要偷着看,而不是正大光明的看,时微也回答不上来,她只是很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实打实地怂了一下。

“她跟我道歉,说上次的广播弄错了。”卞睿安把时微往上托了托,“我跟她说没关系,但不希望有下次。”

听了这个回答,时微“噢”了一声,眼睛顺着道路四处乱瞟。

果真是春天到了,小区里的花啊树啊都生长得十分起劲,飞鸟、麻雀也多起来,蹦蹦跳跳在道旁玩耍,人一抬脚走过,就“哗啦啦”惊飞一大片,小鸟棕黑色的翅膀在空中扑腾着,偶尔会飘下两三根轻薄的绒毛。

时微有一阵没说话,卞睿安扭头过去看她:“‘噢’就完了?”

时微笑着蒙上了他的眼睛:“不然呢?”

“手松开,看不到路了。”

“我不!”

卞睿安左晃右摆地吓唬她:“要是踢到石头,我就把你从头顶丢出去。”

“那你老实听我指挥,”时微的掌心用力贴上了他的眼睛,温温热热的,“让你往左别往右。”

“这是你发明的默契大考验?”

时微点点头,点完才发现卞睿安根本看不到。她抵在卞睿安耳旁轻言细语:“我的安危就此交到你手上了,争气点啊。”

卞睿安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由于视线受阻,耳侧的触感变得更加灵敏,那种细微的瘙痒游遍全身,血液的流动都加快了速度。卞睿安的喉咙上下微动,心里觉得时微简直是在玩火。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走了接近半小时不说,还给卞睿安紧张出了一身汗。

时微趴在他后背上,表面冷静自持,实际状态却也并没比他好多少。脚不落地,心也不落地,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的。

卞睿安把时微背到卧室门口,时微从他后背跳下来,一瘸一拐走进浴室洗澡。

裤子粘连在膝盖伤口上了,时微前后研究了五分钟,发现想要无痛脱裤子简直是不大可能,于是心一横,将粘连的地方一把撕开,痛得她龇牙咧嘴,五官都变了形。

洗完澡,换了睡裙,时微一步步往楼下挪。卞睿安拿着医药箱子在客厅等她,及至时微掀开裙子露出膝盖,卞睿安当即就皱了眉头。

时微先前一声不吭,他没想到竟是摔得这么狠。

“去医院吧。”卞睿安对着她的膝盖吹了吹气,“我怕处理不当,给你留疤。”

医生采用了湿性愈合的方法,每天换药四五个流程,都是卞睿安帮忙处理的。不管是用双氧水冲洗伤口,还是涂抹软膏,时微都极其不配合,全程滋哇乱叫,腿脚乱蹬!

“摔跤都不疼,上药你喊什么?”卞睿安抓着她小腿,不准她动。

时微扯了个抱枕到怀里,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下回遇到这种情况,你如果不第一时间找校医,我就用酒精帮你帮你消毒好了。”

光是听到这话,时微都觉得膝盖痛,她半张脸埋在抱枕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是热心助人受伤的,你不夸我就算了,还恐吓我!”

“我不喜欢你热心助人。”卞睿安在她小腿上拍了一下,“我更希望你管好自己。”

卞睿安每天都在细心呵护时微的膝盖。

随着皮肤愈合新生,膝盖上尖锐的痛感一天天减弱,可空气中一些原本模糊不清的东西却是一天比一天明显了。

刚开始,时微还是很迟钝的。卞睿安的手就好像她自己手,摸到哪里都没感觉。

大概是到第四五天的时候,时微恍然发现,卞睿安的指腹贴上膝盖的触感,和她自己触碰膝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指尖的纹路不同吧,卞睿安的手总是会让她觉得更痒、更烫。

卞睿安半跪在她面前给她换药,她膝盖痒,心里也痒,总是忍不住要摸摸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耳朵,想把他当成毛绒玩具一样,按在怀里随意蹂|躏|摆|弄。

一种想要和卞睿安靠得更近的愿望就此凭空而生。

然而这个愿望却让时微感到困扰。

他们已经很近了,早就已经很近了。还要如何靠近?还能如何靠近呢?

-

新学期,随着天气渐热,段嘉木对时微的热情也是水涨船高。连苟利云都把他当成了自己和时微之间的第三者,隐隐吃起醋来。

班上逐渐兴起了一些流言蜚语,这些流言随着春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精准传到了班主任老师的耳朵里。

老师把段嘉木找去办公室狠狠训斥了一通。

不过要是这点风浪都经受不住,段嘉木就不叫段嘉木了。

面对着班主任老师劈头而来的斥责,段嘉木嬉皮笑脸的表情是一秒钟也没僵化过,等到班主任的说得口干舌燥舌头打结了,他笑眯眯地搓搓鼻子:“老师,我这是正常交友,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啊。”

“那是人家时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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