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1/2页)

今年开春,周枭奉命带队前去犹州平定叛乱,几番战略下,顺利剿寇,而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个人,即使在犹州知州的全城通缉下,仍没抓获,毫无线索。

后来有人说在锦州见过这两人,五月份锦州发生多起抢夺财物盗窃之事,大都发生在集会、庙会等人多眼杂的市集上,一人抢掠,一人扰乱视线,锦州知州为此头疼不已。

这次吊唁回来,二弟下葬后没几天,周枭就收到锦州知州的求助函,希望他能阻力解当下困局。几人在酒肆喝酒,一番交流下,周枭忽然将此前种种线索联系起来,怀疑在锦州作乱的那两人正是他在开春平定叛乱时,无缘无故消失的两名流寇。

周枭当即派人在几个大型集会上乔装蹲守,这次正好在庙会上捕捉到这两名流寇的踪迹,暗中比对了通缉令画像,果不其然就是当初那两名离奇失踪的流寇。

在对方将要作案之际,几个侍卫一举上前拿下,没有引起骚乱,周枭对这次行动十分满意。万万没想到,押人撤离时,撞上他那位自称会好好忏悔赎罪的弟媳,正和那个穷酸解元郎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他怒火三丈上前抓奸,人倒是看到他就跑了,只剩下这位狐媚子在原地,还毫不在意被人发现,旁若无人当着他的面看情郎写给她的情书。

信封没有受损,卫瑜然心里踏实了许多,打算上了马车再拆,没想到刚转身,险些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卫瑜然稍微后退两步,直到和眼前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这才抬眸看向男人冷沉的神色,稍一思忖,心中便了然。怪不得郝才捷会突然撤手离开,原是看到了大哥。

她没忘记当初在为亡夫守灵时,郝才捷被悍鹰抓伤手臂,接着又被大哥揍得口吐鲜血,胸骨重伤,连夜被管家送去医馆救治。

在那件事上,她是感激大哥的,大哥也爱护且信任自己这位弟媳,所以才会合力一起将郝才捷赶出去,他们本来是以礼相待,互相敬重的家人,然而一切都在那件事之后,彻底变了。

大哥误会她是不知廉耻的荡/妇,而她无力解释,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也再也做不到如当初那般视大哥为长辈。

她甚至并不想看到这个人。

他的气息太过强烈,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身上,甚至神智深处,洗涤不去。昨晚的梦总是如影随形在她脑海里重现,让她难受,胸膈作恶。

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耗费了巨大精气神。

“多谢大哥替妾身解围。”

尽管这个男人方才帮了忙,卫瑜然仍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垂下眉眼,作了作揖,准备上马车。

弟媳和情郎私下拉扯,你侬我侬,还收了别人的情书,竟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周枭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时胸中气结。

“狐媚子,你还知不知你是周家媳妇?!”

她一介寡妇,虽说夫君不幸去世,可她头上可还顶着他二弟媳妇的头衔,这三街六巷谁不知她卫瑜然是他们周家的媳妇?

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周统制这么一呵斥,头顶树梢上惊飞几只麻雀,引得绿樱神色紧张看过来。

而十丈之外,四名侍卫押着两名流寇,严阵以待站在原地,也略微听到一些声响。

绿樱离得近,她听得清清楚楚,二少奶奶被周统制怒骂狐媚子,质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周家媳妇,这话一出,绿樱便知道周统制误会了二少奶奶。

肯定是周统制误以为二少奶奶刚刚和解元郎有不轨之事。

绿樱急得上前为二少奶奶解释,“周统制,您误会二少奶奶了,二少奶奶方才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顾不得身份尊卑,心疼二少奶奶被如此误会,“方才是郝解元过来找二少奶奶,自称有二少爷写给二少奶奶的信!所以二少奶奶才答应和他说上几句话。”

绿樱并不知两人私下讲了什么,更不知郝才捷对卫瑜然提出下流卑鄙的要求。

闻言,周枭意识到可能误会了,看向眼前的女人,瞥到她纤手中拿着的信封,抬手握紧她不盈一握的手腕,将女人掌心轻握的信封翻转过来。

直到确认上面确实是二弟的字迹,周枭抿着唇,沉默良久,欲言又止,余光瞥到眼前的女人一言不发,偏过脸冷淡疏离的神情,似乎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

周枭内心无端升起一股不舒服,他压下去冷声质问:“既然他给你送的是二弟的信,为何要当街与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皓腕一直被扣住,卫瑜然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粗粝,一瞬间将她拉进了昨天模糊朦胧的记忆中。

习武之人,手掌比旁人粗糙些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只手在她身上抚摸过多处。

甚至揉捏了——不该揉的地方。

卫瑜然绷紧鹅颈,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颇有些自我厌弃道:“是,大哥教训的是,妾身谨记在心。”

意欲断掉所有接触,她急着挣脱掉那只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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