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年不用外出找材料,能让他们几个生意爆满是肯定的。
谁能想到,找着找着,就误入了西岭。
西岭这个地方,和东蒙岛上寻常的地方几乎无异,怪就怪在偶尔会在脚边看见森森白骨。
依稀能辨认出来,都是人骨。
岛上的人多是没见过太惨淡的场面,生活和乐美好,一时见到此等情景,自然冷汗倒流,心跳不止。
好在几人是一起作伴的,走在一处也能互相慰藉。邱金魁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最大的叫岳桧,为人成熟稳重,是平时里替几人拿主意的老大。岳桧看着这些遗骸,就是再怎么稳重,也察觉到此地的诡异他停下步子,跟几人说:“咱要不先回去吧,我觉得这里有问题,是不是走错路了?”
邱金魁附和道:“大哥说的没错,这里太阴森了,怎么到处都是人骨?”众人平时都是听从岳桧的,本就害怕,听他这么说,全都点点头,往回撤返。
谁料进来的路跟回去的路完全不同了,几人在这地方绕了又绕,最后全都回到原地打转。
邱金魁有些崩溃,抓着岳桧的手问:“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别担心,"岳桧安慰道:“肯定是误入了谁家设下的阵法,咱找到阵眼破开就能出去了。”
旁边几人跟着道:“对,肯定是有阵将我们困住了,找到阵眼就行了。”兜兜转转了十几圈,最终仍是回到原地。
邱金魁几人纷纷瘫倒在地上,嚷嚷着“完了完了"。岳桧拍拍几人的肩,道:“走不回去,我们试试走进去看看。”有人问:”真……真的要进去吗?”
邱金魁也迟疑:“咱们进去,还能出的来吗?”岳桧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说不定往里走就会不一样了,若是还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几人点头:“好。”
意料之外的,没再退回去走后,众人发现眼前的路开始有了变化,先前走半刻钟便会绕回到原地的,现在走了足足一刻钟,也没见到原地的他们做下的标识。
也算是有了希望。
走了没一会儿,枯草遍生的平地上忽而涌现出一个人来。这人将内心慌慌寻找出路的几人吓了一大跳。他冷不丁地从枯草地里站起来,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他微微垂着脑袋,露出一双乌青泛黑的幽眼,直勾勾盯着几人看。见到此景的其中一人当即大叫一声:“这什么!是人是鬼?!”岳桧心下一紧,悄然抽出腰间佩戴的刀匕,警惕着那陌生男子的动作。可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木讷地站在那看着几人,也没有露出半分冲着他们的杀意,只有那溢出天际的诡异感罢了。可等几人走近几分,那男子忽而咧唇露齿,笑容阴森。这一幕又给了几人极大的冲击力。
邱金魁哆嗦着跟在后面:"他到,到底是不是人啊?”岳桧说:“我去跟他交流一下。”
说着他握着刀就上前走,被几人拦住。
“我们在这问就好了,不要靠太近了。”
岳桧没有办法,想了想便点头,随即冲着那男子喊道:“喂!兄弟!你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吗?”
男子仍是笑着,不过听到岳桧的话后,他的脑袋开始慢慢下垂,“咔擦一一咔擦一一",极有规律的声音,大概过了五声,他的脑袋轰然歪倒,滚落到枯黄的草地间。
站立的无头身体随之倒下,消失在众人视野中。“阿一一一一”
除了岳桧,其余人开始惊叫不止。
岳桧其实也有些腿脚发软,可要稳住场面,他只能喊道:“不许叫!”几人惊恐地捂住嘴,互相搀扶着以免腿软倒地。岳桧握紧了手里的刀,啐了一声:“是人是鬼今天也得给我说清楚了!看老子不把你拉出来!装神弄鬼的!”
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岳桧却感觉不到,手心上的汗黏腻腻地蹭在刀柄上,有些湿滑,他半道停下将手和刀柄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后紧握住上前。当他走到那男子倒下的地方后,屏着气拨开那堆枯草,发现那颗滚落的头颅又贴合在他的脖颈上,只是偏转的角度太大了些,那颗头颅完全侧翻着,完全不符合正常人扭转脖子的常理,他那双睁开的乌青眼幽幽盯着岳桧,原该不动的唇角竟又张开了些许幅度,似要将人一口吞下。岳桧当时就睁圆了眼,握着刀的手一滑,刀飞了出去,他整个人也向后跌倒。
在后面观望的几人纷纷上前扶他,看到这一幕更是惊恐不已。是人是鬼也管不着了,几人拔腿就跑,没想到在下一个地方又遇见了同样的人。
这次碰见的倒还好,还会说话,问几人是怎么来的这里。岳桧大着胆子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出去。”那人笑着说:“出不去的,这是西岭,你们进来,都得死。”笑着的一张脸顿时化作吃人的嘴脸,冲着几人杀来。几人打铁的,都是练家子,就是再怕,也会拿着身上的武器自保,挥砍去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后,邱金魁问:“我们真的还要再走吗?他说这是西岭,是我们知道的那个西岭吗?我们是不是真的出不去了?”一人说:“都怪我当初学阵法学两下就不行了,这肯定是设了阵!我们试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