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1/3页)

华挽月讽刺道:“既然谁都没有真心,我解决了逼婚,你解决了军务,不如好聚好散放过彼此。跟我进去,将和离书签了,我回京带上东西就走,绝不多纠缠。”

她说话期间,李随昱一直低着头,仿佛那声音跟树林里呼啸而过的风声一样,毫无意义。

他用手挡在唇前,声音平稳,声线却嘶哑难堪:“我在渌州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挽月,你自己回京小心,不要离了护卫视线。”

他脚步略显匆忙地进了马厩,牵出枣红色的马飞身而上,竟然径直策马离去。

华挽月虚脱一般靠在身后的马车上,半仰着头,半晌,用袖子擦了擦脸,爬上马车道:“出来吧,赶路。”

温二温三和舒晴讪讪从角落出现,上了马车。

华挽月疲惫道:“没别人听见吧?”

温二靠谱道:“我把驿站的人支走了。”

华挽月嗯了声,很快躺在车厢的小床上昏睡了过去。

李随昱落荒而逃。

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正式开始打仗,便已经做了一次逃兵。

可他没别的办法,他不想和华挽月和离,也无法放弃自己筹谋多年的计划。

渌州还有土匪要安置,还要看看土匪窝里有没有挽月会喜欢的宝贝——他本就是想念华挽月得紧,才抢回粮食后抽空回华府一趟。

李随昱背后的人太多了。

有数千将士,有王府的多年谋划,有李百灵话眠州过去多年的付出,还有朝中几人与他的暗中配合……以及那些在明争暗斗中已经死去的友人。

放弃造反,哪里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若是没有其他,没有其他所有人,若是只关乎华挽月和李随昱这两个名字——

没有如果,他放不下的太多了。

李随昱回到山坳,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

柳河被吓坏了,赶紧让人将他搬回屋里,又找了个会医术的老头来给李随昱看伤。

老大夫摸了摸李随昱的脉,“累的,忧思过重,受了惊吓。不用吃药,睡几天就好了。”

柳河这才放下心,很快又愁道:“哪有时间睡觉,那窝山匪还等着他安排呢。”

李随昱睡得不安慰,梦里一直皱着眉,就连眉目舒展时眉心也有了浅浅的竖纹,他也没睡多久,一个时辰后就醒了。

醒来后神情恍惚,久久没能起身。

柳河见他睁眼,拉着他起床,让他硬挺着处理了山匪的事。

李随昱从山匪的财宝里挑了金子和一些品相极好的珠宝。

据他观察,华挽月好像很喜欢海里的东西,他便将所有海里的宝贝都搜罗起来,放在一个华丽的木匣子里。

李随昱两眼望着木匣子,忽然道:“柳河,你还记得我们死了多少人吗?”

柳河正在旁边稀罕地摸着自己挑的折扇,闻言脸上笑容一顿,“因为造反?”

“嗯。”

柳河的面色正经沉重起来,“北将军一家、德妃、岑侍郎……”

李随昱低声道:“没人说过我们一定能成。挽月已经帮过我许多,我确实不该逼着她跟我冒险。”

回来的路上李随昱一直在想,难道这九死一生的冒险,华挽月就没有一点儿拒绝的权利吗?

她本就是被他牵连入局,凭什么在得知真相后,不能为自己求得一丝生机?

柳河挠挠脑袋,“她都帮您这么多了,现在走了什么都得不到,岂不更亏?”

“……”李随昱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他一眼。

柳河被这一眼看得汗毛直竖,“咋、咋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

柳河眼神瞬间飘忽,但很快又理直气壮道:“是啊!”

作为王府的侍卫,他从来没有过拒绝造反的权利,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想法坚持下来的。

眼见着世道乱起来,眠州的军队虽然装备不算完善,但绝对是各方起义军中最训练有素,只要能瞒住皇帝在南方先打下几个州府,这天下就算不换人坐,也要一分为二。

好日子就在眼前,现在跑路多亏!

若是挽月也这样想,或许就不会想和他和离了。李随昱心中苦涩,将碍眼的柳河轰了出去。

李随昱难受,华挽月也没多痛快。

她日夜兼程,回京后直接去了仙子美妆。在二层休息室小睡了一觉,立刻将所有心腹都叫来了她的办公室。

华挽月道:“这几天把咱们的人都送回到渌州去,让京城的员工顶上来,美妆店和糖水铺都贴出告示,三天后歇业。”

她无法阻止李随昱作死,那就直接散伙,万一李随昱的事情败露,她至少要保住自己人的性命。

下面的人都跟华挽月有默契,没提出异议,只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华挽月有苦难言,郁闷道:“总之京城不安稳,我想把你们都送回渌州。至少在渌州华家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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