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不从就杀了我们所有人!我的农庄人口不过千人,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杀死。大人!我们怎么敢反叛伟大的罗斯呢?”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德莱维斯拉夫索科斯拉维奇,绿草溪农庄之主。”
这个名号,留里克记得名单上出现了这个名字,自己不会听错。如此再回味此人的说辞,岂不是通篇的狡辩。
他令其坐下,有闻讯其他人有何说法,即便有委屈,现在说出来。
此令一下,且看这十七人七嘴八舌尽是自称都是受了瓦季姆的胁迫,罢了又争先恐后说自己毫无反意。
“安静吧!你们中有叛徒!”
说罢,留里克拿出了那份木板,给予一位胸前挂着号角的卫兵以眼色。
牛角号吹响了!木墙之外一阵骚动,格伦德带着一百名刀斧手冲了进来。此刻的阿里克、海拉菲德等人也纷纷拔剑,目光严肃浑身散发着杀气。
闯入的刀斧手都奉命保持着安静,唯有留里克继续他的话语。
留里克命令惶恐的十七人挨个汇报自己的名号,只要和自己木板上刻的人命吻合,就令部下将其人带到一边。
如此一来,五个明确参与叛乱的庄园主皆遭逮捕。此五人即刻被绳子绑上,像是捆一只大闸蟹,接着被按压在地上令其只能有限挣扎,又像是待宰的肥羊。
此情此景,另外的十二名庄园主看傻了眼,他们想回避,却被构成盾墙的罗斯战士困在墙内。
留里克继续以斯拉夫语吼道:“你们五人参与叛乱,是伟大公国的叛徒,叛乱行为证据确凿,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来人,行刑!”
谁能料到赴宴是送死呢?此十七人都没有这样的心理预估,他们都觉得自己亲自来才能彰显诚意呢。
即便那个德莱维斯拉夫自称自己是被胁迫的,根本不想与罗斯为敌,然而他的黔首还是被操持大斧的战士砍下,整个脑袋被当众举起来。
五人皆被斩首,战士高举着黔首展示着叛乱者的下场。
那十二人看得瑟瑟发抖,不止一人被吓得尿裤,顾不得出丑纷纷跪趴下来,请求罗斯公爵饶了小命。
“饶命?可以!你们看到叛乱者的下场了吗?”
他们接连称是。
“其实我知道,如果你们的行动更快,就会加入到对抗我们罗斯军的队伍里。我的是公平的,被杀的无人据查皆派兵参战,你们这些人并没做此事。我看中这一事实,你们并未参与叛乱,你们聪明的磨蹭避免了死亡。你们也看到了,叛乱者就是这样的下场,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否则就会像松针庄园这般成为废墟!”
他们已经不知说什么好,甚至有人因极度惶恐又突然的放松,整个人干脆昏了过去。
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当死之叛徒头目皆被处决,叛徒的血洒在宴会场上,也算是对所有本地斯拉夫贵族的警示,或者说是对整个罗斯公国的警示。
叛乱者的下场就是被当众斩首呀!这非常符合罗斯人数百年来的习惯法,亦是本地斯拉夫人都能理解接受的。
尸体被拉走,被斩的头颅也一道扔了出去。满是血迹的土地上被临时洒了一些灰烬覆土遮盖之,须臾,已经候命的硬菜烤全牛放在手推车上,被推入宴席现场。
这时留里克再下一道命令,现场的刀斧手全部退下,甚至是五十名持戟侍卫也撤得荡然无存。
奥托见证了儿子留里克对叛乱者干净利落的处决,高兴之余便有他站起身宣布宴席的开始,一群人分食这头烤得滋油的牛犊
被没收的匕首罗斯人归还了,吓傻了的十二名庄园主们看着玻璃盘中的烤牛肉,都忽略掉了玻璃盘的珍贵。
他们良久不敢食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杀戮,再看看那些大肆啃食牛肉的罗斯人,简直就是怪物!偏偏就是他们,是这片湖区当之无愧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