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正要开口,却被薛亭洲打断:“夫人没有不适之处,便再好不过了。”
姜颂宁被他抢白,不好改口说再找女医检查,只好闭嘴。
顾韵真瞟了眼薛亭洲,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薛大人真是心细。这石阶湿滑,若没人帮忙,孟夫人与小公子都得吃些苦头了。”
姜颂宁席间没有饮酒,心里很清楚方才那番动静,都是薛亭洲没事找事,不由看向他,很是不满:“多亏薛大人。”
顾韵真自姜颂宁出现,便留意到她,适才薛亭洲过去,便将人遮住,她也无法确信,姜颂宁是真摔还是假摔。
如果姜颂宁假装摔倒,还能引得薛亭洲帮忙,她就得重新考量,姜颂宁在他这的分量了。
薛亭洲先前耐着性子听顾韵真说话,结果宁远侯府没有什么新鲜招数,仍是以名利诱之,令他大失所望。
姜颂宁亲眼目睹他与顾韵真相谈,无动于衷,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很看不惯。
姜颂宁说话时带了点怒气,却不敢表露出来,轻轻瞪他一眼,便又垂下视线,把她自己藏到古板没有波澜的壳子里。
薛亭洲不想看到这样的她。
姜颂宁明明受不得委屈,被戏弄了,该更生气一点。
看她不开心了,他才会感到痛快。
“我不是总能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夫人运气很好。”
姜颂宁摸不清他的用意,说些好话总是没错的,思索半刻,温声道:“看得出薛大人很喜欢小孩子,不忍看燕时受伤。”
视线落到顾韵真面上,朝她颔首一笑,又看向薛亭洲,一字一句,“预祝薛大人早生贵子。”
姜颂宁指的当然是别人。
薛亭洲倏地头疼起来,面不改色地勾唇:“借你吉言。”
顾韵真尚有疑虑,但听得这番话,双颊红若云霞,咬了咬下唇,不自主放松警惕,打消了怀疑。
他不是信口开河的轻浮人。
连这种话都能应下,应当是拿定了主意吧。
“夫人有东西落在驿馆,驿丞以为是我的物件,谴人送来。何不随我去取。”薛亭洲等她告辞转身,不疾不徐地开口。
姜颂宁和他在驿馆只说过几句话。
只有林随讯问的那间屋子,是他们都去过的。
姜颂宁背脊发凉,不知他是否掌握了实际证据,想借此要挟,还是有别的图谋。
薛亭洲说罢,也不等她。
顾韵真眸光微动:“他似乎很照顾你。”
姜颂宁苦笑,没做回应。
从前是这样没错。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