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里重要不重要吗?!江临琛大脑一片热,带着感效下楼,走到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将眼镜外套会部扔到车里,坐进车里还忍不住用力砸了下方向盘操,真是操了
真跟狗一样
江临琛踩下油门驶离医院
即便已是深夜,仍有一辆又一辆救护车闪烁着红灯开入医院,也仍有满头是血被搀扶着的人。城市夜幕下,霓虹灯闪烁,斗殴、酒精、争吵等刺激情绪的突发疾病寻找着宿主又一辆救护车驶入医院,后面跟着五六辆车。救护车停下,担架被迅速卸下,病人被抬到医疗车上,一路被送往于术室。“血库缺血,临时转就近的医院了,毕竟调血流程还不如直接转快。”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点着急,“现在他多处骨折,内脏挤压出血,心肺不知道有没有感染。谢部国外的会都不参加,直接回来了。顾也蹲着,手拨弄着院子里的藤蔓,“那蛮严重。
对面那人语气有些烦,“你以为我是吓你?今晚的事多半没完,几条街的监控连带着王家的全查了,你最好赶在谢观鹤醒来前跟他爹把事说清楚,不然他醒来你也一身腥,人可是你跟江临琛带走的。顾也把手机抵在耳朵与肩上,笑起来,拿起一边的铲子开始翻土,”有本事弄死我,反正顾谢两家一损俱损,他能拿我怎么样?那人无语了,道:“那兄弟情谊总在吧?他都这样了。‘
“他几把活该。”顾也嗤笑一声,“他想出来这么一招,不就是通那些没站队的站队,又通我这个站了队的死心吗?真把自己当菩萨,觉得谁的心都任他操控?”那你就这么在平这事?”
”在乎什么?
”温之皎。
顾也手里的铲子一动,硬生生铲到一处藤蔓,打下了几颗草莓
他面无表情将草莓碾碎,埋进土里,没说话
那人还在说,“她一没受伤,二没吃苦,吊起来被人看了就看了,又不是没穿衣服。比你把人想弄到山里强多了吧?也比她掉下山崖荒野求生强吧?说不定人还觉得你更过分呢。顾也将铲子插入松软的土里,狭长的狐狸眼弯了弯,“那这样,把你扔到山洞里过一晚,或者把你脱光了让你出门,你选一个?对方不说话了,因为知道顾也真能干出来这种荒唐事
说谢观鹤阴毒,他自己也是一回事
顾也道:“叨叨这么多,我去还不行,在哪家医院?
对方报了个位置
顾也扔了手里的铲子,挂了电话
离谱,怎么刚好同一家医院
这下坏事了
他立刻起身往屋内走去,脚一抬,却踹翻了一篮子草莓
顾也扶着脑袋,很想再踹一脚,却只是咬了下牙,俯身将草莓捡进篮子里。他顾不上洗手,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提着篮子就上了车。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而去,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三点多了
顾也开了车门就往温之皎的病房去,他按下电梯手,手指却忍不住颤了下。谢父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即便他只见过一两面,也清楚记得当时谢父给人的威压谢观鹤自小在道观中长大,直到高中才去学校,但仍随母亲住在道观,极少回谢家。有一次谢观鹤生日,要回谢家,他们都没去过,便强行说要一起庆祝,结果去了被吓死。谢父一言不发,谢母仍是比丘尼打扮,谢观鹤坐在一旁,桌上的菜色寡淡又少。连蛋糕都没有。他们出身非凡,多奢华夸张的排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么穷酸的。谢家住在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宅里,历史悠久得和江家的庄园有得一拼,里面的际设随便拿一样都算古董。何苦在吃饭上这么寒酸。顾也是个跳脱的,也不敢说话,入座了。
一餐饭,没一个人说话
谢母吃完了,穿着制服的下属过来,保护着她,她就走了。下人过来收拾碗筷。谢父看着顾也,说:“代我向你父母问个好,很久没见了。顾也点头,不敢回话。
谢父又对着谢观鹤说:“饿了?
谢观鹤没说话,谢父点点头,走了。
人一走,顾也有些崩溃,“这不是生日吗?我还以为最不济也是出海呢,就这就没了?!
江远丞神情有些复杂,自言自语道:“难怪裴野说不来。
谢观鹤见他们的表情,只是拿起椅背的外套,道:“走吧。
顾也跟在他后面,问道:“你爸是担心你没吃饱吗?
那么清汤赛水的,有担心也正常
谢观鹤没回头,走路四平八稳的,话音平淡,“他是说我吃多了。
江远丞:“.....什么?你吃得比皎一一比我女朋友还少。
他说完,停下脚步,“我想回去了。
顾也:”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江远丞蹙眉,灰眸有着认真,“她最近胃口不好,我怕她看我不在,就不吃了。
顾也:“.....
木质地板有些老旧了,三人走过时,木头便嘎吱嘎吱响。
谢观鹤听着他们的对话,笑了下,身体却步入阴影中,“他觉得积羽沉舟,克己复礼,食欲盛则人如禽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