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解地问。</br> “饿了。”任大国的目光停在了街道对面的一家面馆上，扭头冲着六名守岁人邀请道：“我在你们总部，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我们吃个面再回去吧。”</br> “呃……好啊。”守岁人小姐姐愣了一下：“那我请吧。”</br> “这么大方啊？”任大国笑着调侃道。</br> “我们工资待遇还可以。您要吃点好的也行，但只能在这附近。”小姐姐非常开朗，一笑右脸颊上还有个酒窝。</br> “还是我请吧，老麻烦你们，也不太好意思。”任大国虽然露出一副社恐的表情，但还是热情地招呼道：“走吧，一块去，吃完我们再回去。”</br> 众人一见他这么说，只能迈步跟了上去。</br> 大家过了马路，便来到了这间很普通的面馆内。大厅面积不大，只摆了七八张桌子，但好在饭口刚过，也没什么客人。</br> “不用客气哈，随便点。”任大国招呼了一声后，就站在吧台前面点了一碗牛肉面，两碟小菜，又顺手拿了两个蒜瓣。</br> 室外，姚森离开了破旧的越野车后，就伪装成路人，沿着街道走动。</br> 他主要想看一看，保护任大国的守岁人都是什么模样，晚上轮换的时候，会不会换成别人。</br>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也不怕暴露，一来是街道上的人非常多，二来是只要自己不施展神异手段，那守岁人就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br> 姚森走动间，任大国的牛肉面已经好了，他去餐口拿完，扭头扫了一眼大厅：“你们吃，我坐这边，正好看点东西。”</br> “好。”小姑娘回了一句。</br> 说完，任大国端着牛肉面，单独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并伸手从油纸袋子中，取出了一本很脏的皮质笔记本，以及一根普通的黑色碳素笔。</br> 笔记本的表皮龟裂，边角微翘，上面还有不少像是油渍的脏东西，给人的观感就是……任大国挺邋遢的。</br> 他弯腰坐在桌子上，一边吃着牛肉面，一边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br> 中途，他还用社交软件发了两段语音：“是啊，我正在搞呢，别催了。刚才想起了两个细节，弄完回去整理一下，我就发你。”</br> 旁边，小姑娘吃着满是辣子的油泼面，用双眼偷瞄了一眼任大国，不由得钦佩道：“嘶……好敬业的作家啊。”</br> “那必须的啊，他们多写多赚啊，那谁又会不努力呢？”同事回了一句。</br> “呀，好辣呀。”小姑娘扇了扇油滋滋的嘴角，从任大国身上收回目光，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可乐。</br> 室外，姚森掏出烟盒，一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面馆内的情况，一边沿着街角走动。</br> “啪！”</br> 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姚森继续前行，一抬腿，脚掌踩在了一处下水道的铁栏上。</br> “咔嚓！”</br> 一声脆响，坚硬的下水道栅栏盖，突然泛起清脆的崩裂之声。</br> 有一根生锈腐化的栅栏棍，竟然被姚森一脚踩断了。</br> “刷！”</br> 他右半身突然向下一坠，右脚直接陷入栅栏棍的缺口，脚脖子卡在了栅栏中央的位置。</br> “槽！”</br> 即便是情绪相当稳定，也一直很丧的姚森，此刻也感觉自己有点倒霉，忍不住骂了一声。</br> 他皱眉试着拔动右腿，想把脚掌从下水道栅栏中抽出来，但陷入口极窄，脚脖子刚好卡在中间，抽了两下竟然没抽出来。</br> “翁！”</br> 就在这时，十字路口外的另一条岔路上，一台沉重的箱货车，正以七十迈左右的速度行驶。</br> 驾驶室，司机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有声小说。</br> “啪嗒！”</br> 突然间，放在架上的手机，随着车辆的剧烈晃动，啪的一声掉了下去。</br> 但手机是插着充电线的，掉了一半，便被拽住，悬空在了司机的右腿旁。</br> “这破手机架真该换了。”司机骂了一声，略微低头去抓手机。</br> 谁料到，插着线的手机晃动了两下，便摆脱了插头，再次下坠。</br> 司机一弯腰，抬手就抓。</br> 啪的一声，手机抓到。司机再次抬头，却发现车头偏了，眼瞅着就要撞向路边停着的一辆死车。</br> “槽！”</br> 司机惊呼一声，猛然抡动方向盘。</br> 车头从侧面冲出，车身剧烈晃动，而司机这时候选择回舵，想顺势拐入岔路，拉回车身。</br> “铛啷啷……！”</br> 老道的司机选择是正确的，他回舵后，车身只猛然晃动了一下，便直直行进岔路。</br> 但是，他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下水道上方，正在疯狂拔着右腿。</br> 此刻，车身至少还有六十迈左右的速度。下水道上侧，姚森听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猛然回头，却见到一辆货车正直直地奔着自己撞来。</br> “我日，这……这是什么运气？！”</br>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