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世子殿下下场会很惨。
但偏偏眼前的纸鸢,是个例外!
听到林江年的话后,她似乎愣了下。抬眸对视上林江年的眼神,片刻后,又低下了头。
半响后,方才轻声开口:“奴婢……与她们不同。”
“有何不同?”林江年追问。
纸鸢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平静道:“王爷让奴婢好好照看殿下,以免殿下再惹事生非……”
“若殿下希望奴婢像府上其他侍女那般对殿下言听计从……奴婢办不到。”
平静而又轻柔的话语。
办不到。
瞧瞧,这是一个侍女该说出口的话吗?
林江年扬眉:“你很讨厌本世子吗?”
纸鸢低眸:“奴婢不敢!”
“不敢?……这么说来,你果真很讨厌本世子?”
林江年眯眼看她:“但因本世子的身份,不敢表露?”
纸鸢沉默,没说话。
这是……承认了?
“你真的讨厌本世子?”
林江年盯着她的眼眸,追问。
纸鸢平静道:“奴婢只是殿下的侍女,没有这种想法。”
“当真没有?”
纸鸢微微抬眸,目光清澈而又平静,没有半分情绪。
“既然不讨厌,为何不愿与本世子一起用膳?”
林江年又突然问道。
纸鸢眼眸眨了眨,再度垂落:“奴婢不能与殿下同食!”
“谁说的?”
纸鸢道:“王府的规矩……”
“这王府的规矩,是谁定的?”林江年继续追问。
纸鸢一怔。
谁定的?
下人不能与主人同食,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尊卑有序,至于谁定的规矩,这……
见她犹豫,林江年就知道她答不上来,当即一挥手。
“说不上来是吧?”
“本世子是这王府未来的主人,本世子说的规矩才是规矩……”
“今天这顿饭,本世子就硬要你陪……你答应不答应?”
“……”
面对林江年那故意找茬的神情和语气,纸鸢依旧还是沉默。
许久后,她才又抬起头,静静注视着林江年。
目光依旧波澜不惊。
“既然殿下要求,那奴婢……自然照做。”
“……”
夏日的阳光穿透稀疏的树叶,投落在青石板上细碎的影子。
王府,后院花园。
林江年漫步院中,略有些惬意的扫视着王府花园内的景色。直到不久之后,缓步出现在日月潭边,眺望着波澜壮阔的湖面。
他的身旁,伫立着一袭白衣的纸鸢。
撑着一把荷花伞,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江年身旁,替殿下遮阳。
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时不时目光落在身旁林江年身上,眼眸中会多几分疑惑和异色。
但更多的,依旧还是沉默。
“本世子听说,这日月潭底葬身着许多的高手,是吗?”
林江年眺望着前方平静湖面,突然回头看向身旁的纸鸢。
纸鸢似乎正低头思索着什么,冷不丁林江年突然开口,微微吓了她一跳。
对视上林江年的眼眸,又很快转移开,望了一眼平静的湖面,微微点头。
“曾有不少高手试图闯入如意楼,无一例外,都折在了这里!”
林江年似乎有点感兴趣:“那死在这里最厉害的高手,是谁?有多厉害?”
纸鸢默然道:“十年前,剑道有位天才高手想进如意楼内窥探一二,被王爷拒绝。恼羞之下,愤而想强闯入,被王爷出手阻拦,命丧于此……”
“那人,二品天玄境!”
林江年眼皮一跳。
二品天玄?
这等高手都陨落在此?
不过联想起红衣女子提起,林恒重的武功至少是当世一品,甚至是宗师……就又合情合理了。
“二品天玄……”
林江年思索片刻,又瞥了眼她:“那你呢?”
“你如今又是何境界?”
纸鸢沉默。
“怎么?不能说么?”
纸鸢轻声道:“奴婢的武功只是是用于自保,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林江年眯眼,他知晓纸鸢会武功,并且武功应当不弱。但眼下听她遮遮掩掩,怎么感觉……似乎并不厉害?
林江年突然想起,先前在如意楼内得知李老是纸鸢的师傅时曾提起过,纸鸢习武不过几年。
如此想来,她的武功应当不会太高吧?
依红衣女子所言,寻常之人努力习武几年,能有七品已算是天赋相当不错了。
武学境界品级之间,差距并不小。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