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第二天,罗斯的第一骑兵队盛装出行,他们在汉堡城内招摇过市。
这就是三年前与公爵大人一道击败法兰克大军的罗斯王!
对当年战争记忆犹新的人们纷纷站在街道两旁,欢心得瞻仰罗斯王英俊的脸,还对其华丽英武的骑兵赞誉有加。
在欢呼看热闹的人中有着不少丹麦人,他们虽皈依天主做了新萨克森人,基于过去的传统他们最佩服强者。
留里克即是北方英雄,其地位至少与当年的大酋长高德弗雷相当。
关于罗斯-吕贝克联军抵达汉堡城之后要做什么的一些消息已经不仅而走。
联军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们不会打扰本地人的生活,他们意欲快速过河。
曾经的大浮桥就剩下两岸的桥头还孤零零杵着,那些铁链全部会回收,就在汉堡城里在铁匠的加工下化作了武装大军的武器——大量的矛头。
作为浮箱的船只尽被回收,它们被改造成一些驳船、渔船,不可用的已经当做燃料于去年冬季就烧掉了。
现在唯一能往返易北河的主力船只就是经典北欧龙头战船,船艏的Drike浮雕皆已被刮除,取而代之的抽象雕刻的圣母像,亦或者榫卯一根横木使得船艏呈十字架结构,只因船只的主人已经举家皈依。
这些人很清楚,罗斯王的骑兵队欲过河就只能乘坐自己的船。
他们对长船有着充足自信,加之现在是易北河枯水期,汉堡段易北河河道宽度萎缩到不足二百米,且两畔极为平坦,到处都是适合人员马匹上船、登陆之地。
既然招摇过市,留里克亲率骑兵队进抵城内的主教坐堂。
一个身着黑袍的老男人站在这里。
“哟!埃斯基尔,三年不见你如此衰老了?”话是用神圣的拉丁语所将,就是骑马的留里克态度怎么看都很轻浮。
埃斯基尔抬起头绷着一张老脸,他从拉策堡主教嘴里获悉了一些事,现在即对留里克缺乏好感,对吕贝克的米斯图伊一样深表遗憾。
“你们还是到了,感谢上帝你的军队并未在在这座城撒野。”
“何必感谢神?你当感谢我保持了克制。”留里克再下马,“你是衰老了,却仍旧有力气绷着一张脸对我说三道四。”
埃斯基尔加重语调:“你这是要南下参与残酷的战争!你知道的,我反对任何战争。”
“是如此。现在公爵夫人已经代表柳多夫授予我重大权力……”
“此事我已获悉,所以你可以看似合法的略多汉堡的财富,可以指示所有人给你做事。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咦?”留里克差一点笑出声,“老朋友,难道我真的是恶人吗?也许吧。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会做一个好人。这座城是我儿子妻子的家,仅仅因为这个我就必然保护它。敢有他人袭击汉堡,就是向我的挑衅。”
埃斯基尔不觉得这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依旧摆着一副僵硬如石头的老脸:“汉堡最大的威胁恰恰是你们。你的到来是为了掠夺财富,你……就像是阿提拉。匈人的阿提拉,你与那个野蛮人唯一不同的是你们是渡海而来。也不对!你们现在只有大量的骑兵,你就是第二个阿提拉。”
“哦?这算是赞誉吗?”留里克当然听得明白此乃措辞严厉的讽刺:“本来还想与你和平得叙叙旧,现在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小伎俩,当年战争时期,你哄骗我的妻妾,偷偷给我另外两个儿子施行非法的洗礼,此事我都清楚。我不追究此事,现在你还是要为我做一些事。”
埃斯基尔还是不以为意:“与我何有关系?我乃北方圣人,这里是汉堡大教区,我没有义务为你这个异乡人做事。即便你懂得我们神圣的拉丁语……”
“但是这件事得到了公爵夫人的授权,你应该帮助我。不过……你若是不帮我只能硬抢了。”
“那还是算了吧。”埃斯基尔一下子心软了,他因为吃过大亏这番就当着众教士面突然变脸。“如果事情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愿意帮你。”
“这就对了,你是聪明人。我不为难聪明人,现在我要求你将城内的粮仓打开。”
“啊?!还真的是掠夺粮食?!”
“呸!难道和平的贸易也算是掠夺?”说着,留里克走向前俯视起埃斯基尔:“papa,你们可以过清贫的日子,可以仅靠河水与黑面包度日,没必要要求其他人和你们一道做苦行僧。我与公爵夫人以及埃森男爵做了交易,我获悉教会管理者本城的大粮仓,这才向你请示。看看吧,我正因为尊重你才用拉丁语与你聊这么多,否则我早就下手抢了。”
埃斯基尔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尊严,这便提及唯一的要求:“交易可以,我要确保绝对的公平。让埃森男爵来,由他监督交易我才放心。”
“可以。”
所以,关于昨晚留里克与公爵夫人于石室密谈的成果现在就显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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