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盆热水 , 用温热的毛巾欲给冷山雁擦拭 , 但冷山雁却直接拿起一个空盆 , 手指深拮咽喉 , 不停的催吐起来 。
“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 白莪不明 , 但听着他难受的呕声 , 还是轻轻的替他拍背 。
冷山雁在宴席上本就没吃多少 , 就吃了小半个牛乳糕 , 但为了以防万一 , 他还是不停的干呕 , 直到将胃内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 吐到倒酸水的时候才堪堪停止 。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 , 说 :“ 我在宴席上吃了点东西 , 虽然糕点有毒的可能性很低 , 但我还是不放心 , 得全吐了才好 , 你快去请大夫来给我把把脉 。“
“ 是 。“ 白茶连忙跑了出去 。
冷山雁则自己拿着帕子 , 对着铜镜细细擦拭着脸颊 , 略黑的肤色在毛巾的擦拭之下 , 慢慢显露出原本细腻冷白毫无瑕疲的肤色 , 眼袋和法令纹也消失不见 。
铜镜中的男人还原美貌 , 重新露出冷艳又锋利冷锐的面容 。
没多久 , 白莪就将一位大夫给请了进来 , 诊了脉后确认没有问题 , 冷山雁一直悬着的心 , 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
“ 您今日进宫我就提心吊胆的 , 拿着您给我的信去了南山观 , 幸好赶上了 , 不然师苍静那个贱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您呢 。“ 白茶生气地说道 :“ 娘子前脚才走 , 那小赂人就立刻忍不住了 , 愚要整治您 , 真是金玉瓯里调教出来的 , 成了贵君也是小家子气 “
“ 无论如何 , 他现在是贵君都压了我一头 , 在妻主回来之前能避则避吧 。 “ 冷 L
雁望着镜中的自己 , 容色沉重 。
白茶满不在乎地说 :“ 也是 。 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 不过既然他用权势来压我们 , 那咱们也用权势去压他 , 一个贵君还能跳到太后头上去 ? 今天他不就吃瘪了嘛 !
太后让您在家里抄写经文 , 往后只要咱们不出去 , 那小贱人也没机会再给您找不痛快了
“ 吩咐下去 , 我奉太后之命抄写 《 灵宝度人经 》 为北边战事祈福 , 从今天开始全府食素 , 厨房不得再采购荤腥之物 , 若有抓到偷偷在府内食荀者 , 打 20 棍子 , 罚两个月份例银子 , 并逐出府去不得再用 。 但毕竟是我要抄写经文 , 让他们跟着食素 , 难免不服气 , 所以在我抄完经文之前 , 下人们的份例银子都涨三分之一吧 “
“ 是 。“ 白茶笑着说 :“ 其实下人们哪有不服气的 , 您只是规定不能再府内吃荸 ,
谁要是馋了 , 找机会去外头吃够了再回来不就行了 ? 不过涨了银子 , 他们就是再有怨言也不会说什么的 。“
冷山雁不再多言 , 摊开纸笔开始抄写 。
《 灵宝度人经 》 共计 50 多万字 , 本就是大工程 , 而且还不能有错字 , 所以花费时间格外长 , 这就给了冷山雁足够的借口在沈黛未回来之前不出门 , 躲灾避祸 。
只是吵着吵着 , 冷山雁的思绪就飘到了天外 , 也不知道沈黛未现在如何了 , 大军行进到了哪里 , 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长途奔波 , 在野外搭起的帐篷会不会冷 ? 她会不会着凉 ?
应该不会 。
冷山雁眸光黯淡 , 像被一层灰炸蒙住 , 昏暗而落寞 。
阿邬的身体装得像头牛 , 虽然貌丑无盐 , 但若是用来暖床定是够了的 , 而且他的身材还那般 …...
冷山雁捏紧了笔杆 , 回愚着阿邬饱满地几乎要将衣裳炸裂的胸膛 , 跟刚生完孩子 , 为其哺乳的产夫似的 , 下流 , 色情 , 不堪入目 。
这样的身体 , 会在冷山雁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 褪下一件件衣裳 , 爬上沈黛未的床 , 钻进沈黛未的身体 , 得到他得不到的温暖宠爱 …..
一股强烈的烦躁感瞬间弥漫全身 , 仿佛无数只蚂蚁在他的皮肤下啃咬 , 他燥郁难忍却痛苦地无数抒发出来 。
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抄写经文 , 将笔一丢 , 笔尖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大片漆黑的墨团 。
冷山雁钻进床褥里 , 柔软的锦被下瞬间鼓起一个软软的小包 , 被子里 , 冷山雁面色通红 , 封闭沉闷的环境让他的呼吸都焦灼起来 ,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涨润的潮气 ,
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沈黛未临走时换下来的衣裳 ,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
淡淡的不知名的体香中沾染着他们欢爱过的气息 , 冷山雁闭着眼 , 将已经被他不知道蹊躏过多少遍的衣裳拥入怀中 , 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牙齿咬着洁白的领口 , 不知是汗水还是涎液打湿了布料 , 像个惶惶不安的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