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月二十三日,陈永福率军缓慢北上,期间保乡军之王瞎子多次率领骑兵袭击陈陈永福所部,并且又和陈永福麾下的半吊子骑兵交了一次手。
王瞎子的多次袭击,前后最少杀伤了陈永福所部上百人。
但是区区百多人的损失,对于陈永福麾下七千人的大军而言不算什么,所以哪怕是一路上遭到骑兵的袭扰,但是陈永福依旧率领大军持续北上。
次日,也就是四月二十四日中午时分,陈永福麾下的一部两千多人的前锋部队已经靠近赵庄大约两公里左右,并在这里依托了一条溪流和矮山开始构筑营地。
于此同时,大量的明军正在陆续抵达。
三个小时后,所有明军尽数抵达,驻扎在临时修筑的简易营地里。
王瞎子这个时候,也是率领骑兵返回赵庄,向罗志学报告了两天之中的交战情况。
得知在己方骑兵的多次袭击,两天下来死伤了一百大几人的情况下,陈永福所部依旧坚定北上后,罗志学也是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这个陈永福是要玩真的!
听完报告后,罗志学回头看向安永多:“王大壮他们什么时候抵达?”
安永多道:“预计明天中午时分就能抵达。”
罗志学:“让王大壮不仅仅要准时抵达,还要确保将士们的体能,要到了地方后就能上去打。!”
“看对面的架势,明天怕是要打过来了,他中午过来刚好可以赶上。”
安永多道:“属下明白,这就派人送信过去。”
当天下午和晚上,双方都没什么动作,平静的不像话,但是谁都知道,这已经是大战前最后的平静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蒙亮呢,对面的明军营地里就已经腾起了炊烟,等到了早上约莫七点左右。
就已经有大批明军陆续出营列阵了。
看着对面开始出营列阵,炮兵总监兼第一炮兵哨哨官张马林道:“可惜了,如果他们把营地拉近到两里之内,那么他们出营列阵的时候,我们刚好就可以进行远距离炮击了。”
他手底下的第一炮兵哨副哨官戴鸿轩也是点头道:“是啊,对面也太小心了,这临近打仗了还把营地修在四里之外……”
而一旁听着这两个炮兵军官对话的第一步兵营营长黄丁权则是朝着他们看了眼!
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两个只会打炮的傻子,自己傻也就算了,还以为敌人也傻……
敌我双方都在这一片地方对峙了大半个月了,人家陈永福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有长炮。
知道己方有长炮的情况下,还把营地靠的这么近,这不是直接过来送死嘛。
人家陈永福还没这么傻。
兴许是看到了黄丁权的鄙视眼神,张马林有些小不爽了。
都是不识字,同一批投军的老实人,看不起谁呢。
另外一侧,王瞎子则是面无表情,站在聚精会神观察敌军状况的罗志学的身边。
他身边的罗志学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军官常服,脚下穿着长筒马靴。
腰间挂着一柄单手腰刀,双手还带着一双的黑色皮手套。
头上没有戴帽子,而是直接露着一个大光头!
他这一副打扮,在一群或穿盔甲或着旧式灰色军服的属下当中显得非常显眼。
因为目前保乡军上下,只有罗志学自己的军服颜色是藏青色,还是呢料所制。
至于其他将领,还是穿着以前的那种灰色军服。
这倒不是罗志学不准他们这么穿,纯粹是藏青色的新式军官军服刚搞出来,还没来得及大规模生产制作。
所以暂时也就只有罗志学自己试穿这种藏青色的新军服。
而且后续哪怕是换装了,但是也不会继续使用呢料,主要是呢料这种东西很少,暂时没办法推广呢料军服,还是得继续使用棉、麻等传统原料进行制作。
穿着一身新军服的罗志学,再加上顶着一个个大大的光头,其实看上去和近代的将领样式已经差不多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后世的军服乃对襟,而罗志学身上的这一套新式军服,依旧是传统右衿。
但是如果从后头或者侧边看过去,那么罗志学的形象妥妥就是一个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军阀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