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心中的苦,是外人不的的。
上头的洪承畴等大佬们以为他陈永福消极怠战,不愿意和贼军打仗,甚至有搞养寇自重的苗子。
而上头的属下们接到陈永福下令开拔北上的命令后,不少人看向陈永福的眼神都是带着质疑。
北边的保乡军是什么德性,上头的大人们不知道,难道陈永福你还不知道吗?
我们就这么直接北上和保乡军死磕,先不说胜算有多大的问题,但是面对这种硬茬子就算是能赢,这一仗下来他们这些人也得伤经动骨啊。
搞不好,在座的一群将领里都会有不少人无法活着回来。
你陈永福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们去送死?
看着几个嫡系心腹露出的不解甚至质疑眼神,陈永福面无表情,直接把洪承畴的书信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嫡系心腹。
这个游击看过后,一脸的阴沉!
紧接着他把书信递给了身边的另外几个人,无一例外,看过信后这几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上头的大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说了北边的保乡军是精锐之师,但是为何死活不相信我们的话。”
“还限期十天内解决掉保乡军转道卢氏,逼得如此紧迫,这不是逼着我们去送死吗。”
“还说什么卢氏防务,现在是卢氏的问题吗?如果不能把北边的保乡军贼兵给先剿灭了,恐怕回头整个南阳府都会落入这些贼兵之手了。”
“怎么办?这军令可不能不听,姓洪的那家伙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我们要是敢违抗命令,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难道就这么北上,不管不顾和保乡军死磕?罗贼手底下的这支保乡军,你们又不是没接触过,那可不好对付。”
“就算是我们想要拖延时间也不成了,他限死了我们要在十天内结束战斗,然后转道去卢氏,时间拖久了的话,还是抗命啊。”
听着手底下的几个心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陈永福开口道:“都别说了,不管怎么样,督师的命令是必须听的,否则的话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
“北上是必须的,但是具体这么打还是要好好琢磨,如果真的能打,那么我们就拼着损耗一些老底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他一次,等打完了再去卢氏!”
“保乡军那边骡马和粮草多,军械也极为精良,如果我们能够把他们干趴下的话,缴获所得不仅仅能够弥补我们的损失了,应该还能让我们的实力增加三分。”
说到这里,陈永福环视一圈后到:“如果事不可为的话,那么也不能死脑筋,可别到时候真折里面了,我们兄弟几个练出来的这几千将士可不容易,绝对不能白白折损太多。”
“但是,开头我们都必须打起精神来,好好的打一场,赢了最好,就算打不赢也足以给督师一个交代了。”
此时,那心腹游击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只能打一场了,不过我们积攒两千战兵可不容易,是不是可以先让那些卫所兵去试一试贼军的虚实,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动用我们本部?”
陈永福道:“如此是自然的,先让卫所兵打头阵,我们的战兵看机会再行动,不过那些卫所兵是什么货色你们也是知道的。”
“寻常时候让他们打个头阵也可以,但是现在对上这些保乡军,恐怕这些卫所兵还没上去就会被对面打崩溃了,所以督战必须做好。”
心腹游击听罢后点点道:“我到时候亲自率领骑兵充当督战队。”
到这个时候,陈永福以及他的几个心腹手下都知道。
现在的他们已经是没得选了,必须北上打一场。
能打得过最好,到时候不仅仅能够完成任务还能够依靠缴获肥一波。
如果打不过,那么也算是给洪承畴一个交代了,他洪承畴总不能因为自己实在打不过还大发雷霆,最后把自己一刀砍了吧。
他们如今能够做的就是,谨慎安排战事,万一战事不利的话,也要尽可能的保全他们的两千战兵。
是的,不是一千战兵,而是两千战兵!
虽然陈永福要出兵是被洪承畴给逼的,但是既然决定北上了,那么陈永福就会全力以赴。
绝对不会藏着掖着留半数主力在南阳府城看戏,傻乎乎的只带着一千战兵以及一票卫所、青壮北上的。
他很清楚,对保乡军的任何轻视,都是拿自己以及麾下两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打了,那么就要全力以赴!
所以,陈永福一纸诏令下,就让其子陈德带着留在南阳府驻防的另外一千战兵北上。
此外还让他儿子陈德从南阳城里又带了一千卫所兵。
至于青壮民夫他就不没有在征召了。
卫所兵好歹还能当个炮灰用,但是青壮民夫也就只能帮着运输辎重了。
现在的两千民夫勉强也够用了,征召太多的话也是浪费粮食。
再说了自己把一千战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