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随即一咬牙道:“不管他——股份我都买了,他就算气也拿我没办法!”
股份竞拍继续,徐树启也转移了注意力。
接下来,在周亮工的主持下,铁运公司股份最低十股一拍,最高六十六股一拍,引得与会富豪们争相竞购。
过了一个多时辰,见股份还没卖完,这些江南的富豪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一个个冷静下来。
周亮工见此,便道:“剩下的股份已经不多了,所以,接下来的竞品都在十股以下。”
因为之前的竞拍太过激烈,其实还有不少与会的人因财力不够充裕,或有犹疑,没能拍到。
原本这部分人都放弃了,此时听了周亮工的话,顿时又产生了兴趣。
而那些已经拍下几十股的豪富之辈,则又觉得,这铁运股份确实是有限的,或许该再多买几股。
于是,接下来十股以下的竞拍同样火热。
就这样,竞拍又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拍出去一百多股,众人热情才冷却下来。
周亮工与沈廷扬交流了下眼神,便顺势结束了这次“股份竞拍大会”。
散会后。
沈廷扬、周亮工等回到了之前休息的堂屋,再次统计竞拍结果。
两人都是一脸的喜色。
“总办,下官又算了一遍,此番确实是卖出了一千二百二十二股!”
沈廷扬听了嗓子干涩,问:“那卖出的资金有多少?”
“一百五十六万五千八百两!”
“好!”
沈廷扬不禁猛拍了下手掌。
“一次‘股份竞拍大会"就能卖得一百五十多万两,若再来两三次,这江南第一条铁路就无需朝廷出钱了!”
南京的“鱼七铁路”鱼嘴码头至七桥瓮虽然二十几里就花了三十余万两银子。
但那是因为第一次修建,很多地方都多花了银子,甚至有所浪费。
修其他铁路有了经验,各种技术、工艺也更加成熟,再加上线路更长,平均每里所花费银子自然降低了一大截。
不过江南多河流,甚至部分铁路修建在丘陵地带。
平均下来,修建一里铁路所需的银子倒也没降低太多,预估每里需七八千两银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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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淞口至南京这条铁路长近六百里。
想要修成,估计需要四百多万两银子。
周亮工冷静下来后,却没沈廷扬那么乐观。
他回忆起今日那些豪富之人竞拍时的表现,道:“江南确实多富豪,不过我们铁运股份众多之事很可能被人猜到,今后再想用类似的方式竞拍,恐怕效果便没这么好了。”
沈廷扬笑道,“无妨,他们纵有猜测,也无法证实。而其他地方的富豪,只知此番江南人竞拍股份,豪掷几百万两,将朝廷放给江南的铁运股份一抢而空。”
“如此,等我们再在别处召开此大会,若有江南人说铁运股份众多、不值得抢购,你猜其他地方富豪会怎么想?”
周亮工听了眼睛一亮,道:“他们多半会认为,是江南人不想他们购得股份!”
“不过,若想让此事不生变动,恐怕还需推波助澜一番。”
“譬如,让一位江南富豪大张旗鼓地去第二处竞拍大会,先宣扬铁运股份不值得买,最后却参与竞拍!”
沈廷扬笑着点头,“元亮周亮工字能举一反三,于此道却有悟性。那么,这收买一二江南富豪之事,便由你去办吧。”
“是,下官必办好此事!”
接着,两人领着一众官吏将账目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封存。
“总办,我们下一站去何处?”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既是第一站,这第二站自然是去杭州了。”
“这是我们铁运公司特制的股份凭据,也可称为股票,徐员外可要收好了。”
“虽说遗失了也可以找我们铁运公司补办,但到底麻烦,还是保存好为妙。”
“明白,明白。”
徐树启在会场一百多富豪的瞩目下,领了这大崋第一张股票,不禁兴奋得脸色灼红。
不过,当他回到座位时,随从立马凑到他耳边道:“老爷,老太爷来了。”
“啊?”徐树启一惊,“他何时来的,现在在哪儿?”
“就在那边树下站着呢,刚才都看到你领股票了。”
徐树启顺着随从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瞧见徐景文拄着拐杖,站在会场外围一棵桂花树下。
脸色阴沉如水,明显很生气。
徐树启见此先是心中害怕,随即一咬牙道:“不管他——股份我都买了,他就算气也拿我没办法!”
股份竞拍继续,徐树启也转移了注意力。
接下来,在周亮工的主持下,铁运公司股份最低十股一拍,最高六十六股一拍,引得与会富豪们争相竞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