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围拢过来,再三追问特里劳妮占卜的结果。
她仔细端详着哈利的茶杯,突然勐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亲爱的,你有‘不详’。”
“什么?”哈利听不懂。
别说是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听不懂。
“不详——”斯普劳特高声喊道:“亲爱的,不详!”
似乎是没料到听不懂,她显得特别震惊,“这是一条在阴森墓地出没的大狗!
亲爱的孩子,它是一个凶兆——最厉害的凶兆——死亡的凶兆!”
文森特眯眼打量她手里茶杯的图桉。
狗不是代表忠诚的朋友吗?
因为茶叶渣是深色的,所以就是代表不详的黑狗?
旁边的赫敏使劲踮着脚,把小手搭在他肩膀之后也看见了。
弗雷德和乔治没开玩笑,特里劳妮果然是一个老骗子。
从始至终都是神神叨叨的,又是心理暗示又是制造恐慌。
“教授,我有个问题。”文森特突然举起手。
所有目光都放在他脸上。
“不同的人会解读出不同的内容,我们该怎么去分辨谁对谁错呢?”
特里劳妮很有耐心地走过来,“这就是茶叶占卜令人着迷的地方。
通过不同搭档解读出的不同内容,我们可以快速过滤掉一些没有天赋的学生。”
她瞄了眼粉红色的茶杯,嘴角非常不自然地抽搐一下,
“亲爱的,这是你的茶杯?”
文森特乖巧点头,“是我的,教授。”
特里劳妮看向站在他旁边的赫敏,
“这位一定就是你的搭档吧?
让我来猜一猜,她一定解读出一个很好的占卜结果。”
七小只的关系很好,好到在校园里人尽皆知。
所以,给出什么样的结果并不难猜。
文森特再次乖巧点头,“她说我的运势很好,而我也一直都这么觉得。”
“错了。”特里劳妮摇摇头,
“也许是出于好意,又或者是没有天赋,总之她解读出的占卜结果错得很离谱。”
“?”是连在一起的,怎么看都只能看出代表旅行的线条。
而且只有一个图桉,好与坏又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出来。
赫敏抿着嘴,没有进行反驳。
特里劳妮的指尖划过粉红色茶杯的杯口,“亲爱的,你被你自己的想象力困住了。
这是一个以‘x’为基础而组成的图桉,一个看似很难进行解读的图桉。”
她端起茶杯,让围过来的学生们能看得更清晰,
“我刚才已经强调过了,你们要开拓思路,目光要超越世俗的界限。”
先不管文森特是怎么摇出来的,这个说法本身就很有说服力。
特里劳妮的嘴角微微上扬,“首先,它的线条非常笔直,而且每一根都接触在一起。”
“是旅行?”抱着课本的拉文德脱口而出:“教授,‘x’外面的4根线条代表了4次旅行?”
“远不止4次。”特里劳妮放下茶杯,指尖在空气里画出一个图桉,
“谁能告诉我这代表了什么?”
她所画出的图桉是“∞”,像是“?”去掉4根线条之后的样子。
但它的线条是圆润的,一点也不笔直。
“ininitas?”赫敏皱着眉头,“但图桉是有角度的,甚至连椭圆形都算不上。”
“你错了,亲爱的。”特里劳妮重新拿起茶杯,
“我刚才已经说过,你被你自己的想象力困住了。”
她对上赫敏的眼睛,“这就是代表没有边界的‘无限’。”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文森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教授,按照你的解读,我是不是要经历无数次充满考验和痛苦的旅行?”
特里劳妮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
她似乎没有料到身为优秀学生的文森特,居然敢说出这个跟幸运正相反的不幸占卜结果。
“是——是啊,亲爱的。”
“教授,你解读得太对了!”文森特拉住她拿着茶杯的手,满脸感激道:
“人的一生有无数次旅行,我一定会积极面对考验和痛苦的!”
斯普劳特有点懵。
这位学生太上道了,整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赫敏连忙捂住小嘴。
文森特太坏了,下完套还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按照他的说法,再怎么不幸的占卜结果都是虚的,最重要是保持积极的态度。
“这——”支支吾吾的特里劳妮明显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看向周围的学生。
本该因不详而心情忐忑的哈利松了一口气;
胆子很小的纳威没再缩着脖子;
原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