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特稍显惊讶,随后又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她戴上另一副土黄色的,卷起衣袖牢牢抓住一个小盆上的草叶。
在曼德拉草被拔出来的瞬间,几乎所有学生都吓得尖叫起来。
因为它拔出来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
叶子就生在它的脑袋上,皮肤是斑斑点点的浅绿色。
这只小家伙的嘴巴张合着,显然是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斯普劳特的动作很轻柔,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换好新的大盆子。
她竖起两根大拇指,“我们的曼德拉草还只是幼苗,听到它们的哭声并不会致命。
但它们会使你昏迷几个小时,我想你们谁都不想错过开学的第一天。”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所以大家一定要戴好耳套,等到了该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引起你们的注意。”
“四个人一盆——”她朝一棵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上猛拍一下,“当心毒触手,它正长牙呢。”
那些悄悄伸到她肩膀的触手收了回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气似的低垂着。
文森特跟三位室友一组。
负责拔的是纳威,詹姆斯负责换盆,阿尔弗雷德负责倒龙粪堆肥。
最后负责填平的是文森特。
仅仅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劲挺大的堆肥就全都自动薅实。
他们这组的速度很快,一整排上百株的曼德拉草有小半都是他们换的。
斯普劳特毫不掩饰脸上的赞赏。
去年她就知道文森特非常优秀,没想到一个暑假过去都开始练习基础的无杖施法。
当哈利他们完成最后一盆的时候,她心血来潮地伸出双手,轻轻拍向学生们的耳套。
每一次拍打,都会有一个耳套自动飞回来。
“在下课之前,我得给效率最高的一组加上20分。”
原本在发愣的学生们更愣了。
他们不知道文森特刚刚用的是无杖施法,更不知道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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