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
难道对我身体就好了吗?
飧食过后,韩非回屋写了一会儿书,等她打开姜珂信件时,天色已经黑了。
看到开头的三连
问,韩非感觉姜珂真的好幼稚??[,比当年在邯郸时还要幼稚,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是很认真,仔细地继续看下去了。
毕竟他已经出门整整六年了,可那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韩王却一封信都没给他寄。
看到郑国入秦时韩非感到一丝丝不对劲儿。
看到郑国入秦修了一个很有用的水渠时韩非感到非常不对劲儿。
看到姜珂夸赞韩王是连尧舜都比不上的贤德时,韩非的眼睛从0.0变成了○.○。
姜珂知道他的主张,“不期修古”。认为如果现在还有谁推崇尧舜汤武之道,必将为新圣笑矣。但依旧选择了贴脸开大。
看完整封信后,韩非彻底碎掉了,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重新拼好的那种。
韩非能确定,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姜珂更懂得如何扎他的心。
韩非是谁?极为重视唯物主义与效益主义思想的法家先驱,才学连李斯都自愧不如,可不是什么随便让人揉扁搓圆的面团儿,更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于是他决定报复回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韩非提笔在版牍上开始写字。
是写给李斯的信,大概意思就是我认为你们秦国还是不忙,否则姜珂不可能总有时间给我写信,姜珂很聪明的,能快速处理好任何类型所有的公务,而且效率很高,请你帮我游说秦王,让她多交给姜珂一些公务吧。
这并非是出自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是真心为秦王所考虑。
当他写完这封信件时,另一间屋舍内,荀子也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到底什么是救世呢?这个从孔子时代开始的问题,一直流传到如今,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可是却始终无法统一。
这个夜晚注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不过姜珂睡得很香。
第二天,她拿着自己刚做好的白纸去找嬴政交差,嬴政随手从笔搁上取下一根毛笔,蘸上墨水,在最上面那张纸上运笔流畅地写了两个大字。
姜珂一看,字迹还挺好看,遒劲郁勃,如行云流水。上面写得是“瑚琏”二字,瑚琏是祭祀时盛黍稷的尊贵器皿,孔子就曾经夸奖过子贡是瑚瑚之器,所以一般用来比喻人特别有才能,可以担当大任。
没想到始皇还挺会夸人。
嬴政开口道:“李斯……”
他最近变声期,声音瓮声瓮气的,不太好听,所以一般很少说话。
姜珂连猜忌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自爆:“李斯昨天来拜访我了,不过大王您放心,我没有和他结党营私哦。”
嬴政:……阿珂你,其实不必讲得这么详细的。
“大王您相信我,我和别人都是假交好,只有和你才是最好的。”
姜珂:“我觉得李斯很聪明,很有才华,如果能用他来打压一下文信侯就好了,所以我假意和他交好,实际上是想要策反他。”
“大王,你说我聪明吧?”
嬴政得出结论:“聪明。”!
李斯:……
你比我的长子李由还小一岁,谁要当你阿兄啊!?
心里拒绝,身体却很诚实。
李斯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姜珂宅邸的了,只记得临走时,十四岁的小姑娘面上带着欢快的笑容,一口一个李兄,叫得极其顺口。
而他居然还没拒绝!
出门之后的李斯心里给自己找了一千个理由,她是秦王看重的手下,这波不亏,不亏。
不亏个鬼啊!
当他回到相府时,面对文信侯的死亡提问,恍惚间,李斯满脑子都是姜珂曾经说得话。
布衣相卿,大器晚成。
赶也赶不走。
于是他回吕不韦道:“此女才能平平,不足为奇。”
个鬼啊!
我看她比山里的狐狸都精明。
而姜珂这边,她送走李斯后,也没得清闲,正要去工坊处理事情,就要到身后两个身影窜了出来。
嬴嘉:“你身如浮萍?”
姬萍:“你无依无靠?”
姜珂:……
“我只是随口一说,忽悠李斯的。”
“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咱们三个天下第一好?”
“真的吗?”
“真的!”姜珂抬手道,“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我的真心还真了。”
姬萍信了她的鬼话,极度了解姜珂的嬴嘉却是差点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好在她自认为是位优雅的淑女,又硬生生地把这个白眼给憋回去了。
自己选的主君,还能怎么办,听她忽悠呗。
安抚好她们后,姜珂乘车来到了治粟内史府中。
治粟内史这次叫姜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