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反问安德烈,“什么逆党?我哪认识什么逆党。”
“在这个时候还要狡辩吗?行吧,您大可以继续狡辩,不过我相信您迟早会说实话的。”安德烈冷冷一笑。
“不……我……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埃德加继续为自己辩解。
他虽然并不关心政治,但多少也有点常识,他当然明白“风流韵事”和“政治案件”之间的差别,前者打个哈哈大家都能够一笑置之,但后者那就不光是他一个人要遭殃的问题了,搞不好还要牵连到家人们。
所以这时候他才真正惶急了起来,拼命挣扎想要跟安德烈解释。但此刻的安德烈又怎么肯听?
而这时候,在楼上的王妃,也听到了响动,她迷迷糊糊地往窗外一看,却正好看到了埃德加被人围起来抓捕的场面。
顿时她就急得五内俱焚,打开窗户拼命大喊了起来,“大人们,求求你们了,放了他吧!他什么都没做啊!”
对比于王妃当年在宫廷当中的煊赫,此刻求饶的样子简直何等凄凉?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位悲伤恐惧的贵妇人。
安德烈抬起头来,看着窗边的王妃。
“夫人,请您下来跟我一起走一趟吧,您是位尊贵女士,所以我不想动粗,但如果您拒不配合的话,那我只能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情了。”
面对对方毫无掩饰的威胁,王妃又哪有拒绝的余地,况且,生怕埃德加受苦的她,也宁可和情人一起共同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埃德加……埃德加……”她一边悲伤痛哭,一边重新穿好了衣物,然后乖乖走下了楼,和埃德加并排站在了一起。
将两个人都截获逮捕之后,安德烈终于放下了心来——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至少陛下的利益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阴谋被及时阻止了。
而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几个骑士从黑幕当中窜了出来,并且停在了宅屋的门口。
接下来,艾格妮丝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很显然,她是回家找埃德加却扑了个空,然后在卫兵的引领下一路跑到这里来了。
一看到埃德加,艾格妮丝眼中的怒火就被点燃了,她快步走上前来,然后打量了一下神情仓皇、绝望的一对老情人。
看到艾格妮丝如此怒气冲冲的样子,埃德加当然感到十分的畏惧,但是此刻,对突如其来的“逆党嫌疑”的恐惧,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恐惧,向着艾格妮丝求情。
“艾格妮丝……你来得……来得正好,我是干了傻事跑过来私会王妃,但他们居然说我私通王党,这简直是在发疯!你快帮我辩解一下吧!”
他当然知道艾格妮丝现在很讨厌自己,可是他觉得既然艾格妮丝的姐姐是自己的妻子,那么自然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头上突然多了一顶“逆党”的帽子,所以才想让艾格妮丝帮忙劝阻安德烈等人——以艾格妮丝在陛下身边的地位,想必只要她说句话,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面对他的求助,艾格妮丝非但没有半分动摇,反而怒火更加高炽,她一把从旁边的卫兵手上拿过了马鞭,然后一鞭子就重重抽了下去。
“啊!”胸口挨了这样重重一击,埃德加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父亲用马鞭威胁过他那么多次,但始终没有下得了手,但他终究还是尝到了马鞭抽打的滋味——这真是命运残酷的玩笑。
从小到大都没有尝到过的剧烈痛苦,让埃德加顿时疼得蹲到了地上大口吸着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然而看到他痛苦的样子,艾格妮丝却没有半分怜悯,她拿起马鞭,继续挥打了下去。
“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混蛋!”
也不怪艾格妮丝这么气愤,毕竟,她深知姐姐为了和他结婚当初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就寄托了何等的希望,结果他却依旧浪荡轻浮,没有负起半点丈夫的责任来,让姐姐吃尽了苦。而现在,姐姐靠着自己的才能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他却用自己私通逆党的嫌疑,让姐姐陷入到了是非的旋涡当中,这让她怎能不气得发狂?
于是,在她重重的抽打之下,没几下埃德加就惨叫地滚到了地上,王妃看得心疼无比,痛哭地挡在了艾格妮丝的身前,想要阻止她再继续打下去。
原本以王妃的身手当然不可能阻止到艾格妮丝,但安德烈终究怕出事,所以还是自己劝阻住了艾格妮丝。
“艾格妮丝小姐,我们收到的任务是把他们带回枫丹白露,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在他的劝说之下,艾格妮丝终于恨恨地收了手,把马鞭扔到了一边。
“哼!我……我可算被他给气死了!”
“我理解您的心情……”安德烈叹了口气,“但发生的一切都终究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能想想办法补救了。”
艾格妮丝心里知道对方说得对,可是怎么补救?她却搞不明白。
对她来说,只要姐姐不出事就行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