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捂住了嘴,见她轻笑,才气哼哼地出声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做男子很好玩么?”
“我是逼不得已。”
“那你到底是谁?”
“西凉世子啊...”
“女世子?”
“嗯,我父王就我一个独苗苗。”
“世人都信奉男子执政,所以你父王才让你女扮男装?”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知道外界都在怎么传你吗?”
“传我什么?”
“说你还是西凉太子之时,便与北燕太子同吃同住三年之久,关系早已不再清白。而如今,你又与摄政王同住秦王府将近两年,不清不楚的关系更是人尽皆知。”
说到这里,她愤愤不平道:“他们居然连放雅那样的谦润君子都不放过,竟说他...也是你的入幕之宾,简直是欺人太甚。”
“还有呢?是不是将杨指挥使,傅乾和度亦琛,甚至是段泽川,也一并算进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
“意料之中的事。”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淡定得下去!”
“那我能如何?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总不能任由他们一直这样诋毁你吧?”
“我大不了声名狼藉地离开龙渊,就是不小心连累了他人,有些过意不去。”
“你就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了吗?”
她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微生思龙微一怔神,不自然道:“我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本公主就是相信而已。”
“谢谢你,微生思龙。”
“谢我干嘛,你还是赶快想想怎么摆脱这些流言蜚语吧。”
“微生思龙,有件事,我可能没有告诉你。”
微生思龙见她神色认真,忙问道:“什么事?”
“其实,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秦夫人的女儿,秦梨。”
她眼眸蓦地睁大,“你,你是秦梨?”
“是的。”
她思绪混乱,有些不知所措道:“那,那你是怎么变成西凉世子的?”
沈黎砚将母亲如何被伏太傅夫妇收养,以及母亲后来与父亲逃到龙渊之后的一切,都简单说与了微生思龙。
微生思龙听后,消化了许久,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清楚。
“这么说,你去年去会同馆,是为了见你的父王?”
“嗯。”
“可当时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为何...”
“为何欺瞒你?”她长叹一声,“你也知道,我母亲与你母后之间的过往憎怨。”
“微生明辉逼迫我母亲嫁去北燕,你母后当时非但不帮助自己妹妹,反而设计下令全城搜捕他们,若不是我的姑母孤注一掷帮他们离开东岳,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我的存在了。”
“我,我不知道这些往事。我也是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听到外祖母和外祖父提起她们姐妹时,才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不太和睦。”
听到那两位老人,沈黎砚的眸光不由变得柔和。如果不是他们当年救了母亲,母亲之后的命运根本难以想象。
“他们二老现在可还安康?”
“他们身体一直不太好,几年前便双双过世了。母后说,外祖母走的时候,手中还攥着你母亲小时候戴过的绒花。”
沈黎砚倏然别过头,眸中已有热意暗涌。
母亲那时在太傅府应该过得很幸福吧,毕竟有那么疼爱她的父亲和母亲,外祖父外祖母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感到很欣慰吧。
“生老病死乃是常有之事,你也不必太过伤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有什么好谢的。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真实身份,是不想再与东岳的一切有什么牵连了,是么?”
“嗯,现阶段我没有这个想法。”
如果机会允许的话,她会去祭拜她的姑母和两位老人。
至于其他,她暂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