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论虽不能说见解独到,却也能褒贬时弊敢说敢言,尤其是如何通过减免苛捐杂税进而增加国库税收的一片策论,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毕兄,这该不会是...”戚沐九从中抽出一张貌似采购清单的纸张,不明所以地问道。
“是。”毕文珺一脸悠闲地看了过来。
“牛肉干,水囊和清凉油,我尚能理解,但这熏香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怕大热天出汗熏着来回监考的考官留下不良印象不成?
“每年春闱都会有一两个幸运的考生抽中靠近茅厕的位置,这个是用来...”毕文珺话音未落,戚沐九便接道:“去除异味,稳定心神用的。”
毕文珺含笑点头。
“这对心志不够坚定之人还真是一个莫大的考验。一边闻着那味儿,一边还得奋笔疾书,想想就觉得悲催。这也太不人道了。”傅乾有些郁闷了,可千万别让他们碰到。参加考试已经压力山大,还要再加上这么一根催命稻草,简直是雪上加霜。
“的确有些无奈。”
“可见这春闱考的不单单是你的学问,还有你闻香憋气的功力。”
毕文珺和傅乾一听,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九儿,你这么一说,这两日我得寻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下名震江湖的龟息大法了。”
“这个可以有。你家的祠堂就很不错。”
“为什么是祠堂不是书房?”
“因为你家祖上的长辈不仅可以保佑你大功告成,还可以保佑你远离茅厕名列前茅啊。”
“虽然你的话听着有点别扭,但我希望它能成真。借你吉言喽。”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我家祖先一定不喜欢保佑偷懒耍滑的晚辈。毕兄的这些资料和笔记都很不错,还详细叙述了考后的心得体会,我回去以后要好好研习一番,好少走些弯路。在此先谢过毕兄了。”
“傅兄客气了。”毕文珺拱手笑道。
“你鼓励发展商业和提倡减免赋税徭役的那两篇策论着实不错。”戚沐九喝茶的间歇对他的文章表达了自己的赞赏。
“戚兄谬赞了,预祝你们此次考试跻身前列,我在龙庭书院等你们。”
戚沐九和傅乾谢过了毕文珺,几人在酒楼吃过午饭,便先后告别,各自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