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好几日了,你若再不醒来,我就嫁给别人。”
“你要嫁给谁?”耳边蓦地传来男人沉哑而略带愠怒的声音。
沈黎砚倏然抬眸,男人深邃而带笑的眼眸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她面上一阵惊诧,“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先回答本王,本王若不醒来,你要嫁给谁?”
她一时尴尬,别过脸嘀咕一声,“反正不是你。”
嫩白的脸颊被他单手掰正,“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沈黎砚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景严在路上与她说的那般严重,她忽而反应过来,眼眸也不由睁大:“你们在骗我?”
姬冥修自觉理亏,他垂眸微咳一声,“本王的确受了伤,不过没有景严说的那般...呃...严重。”
“姬-冥-修。”
门外偷听的景严,被这一声河东狮吼吓得一个觳觫,他不由一阵腹诽,他还以为王爷能多坚持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本王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本王嘛,你反应这么大做甚?”
“我反应大?”沈黎砚指着形容憔悴的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我半夜做噩梦,梦到你掉下了悬崖,于是我马车也未乘就日夜兼程地跑来这里找你,你居然还觉得我不在乎你,你这个坏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啊...”
姬冥修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立马怂了,“是本王错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她一哭,他就心痛。
“不好。”
他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揉捏着,“原谅本王好不好?”
她红着眼睛看向他,“吓我很好玩吗?”
他眸中一片柔软,“本王再也不吓你了,那你打本王出出气,行不行?”
她锤了他一拳,“让你气我!”
“嘶...”男人按住胸口位置,俊容闪现一丝痛苦。
“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说着,她便要上前解开衣服察看他的伤势。
姬冥修忙道:“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抻着了。”
“不行,我要亲眼看看。”
男人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妥协。
随着纱布缓缓揭开,沈黎砚看到他左胸处溢出的鲜红时,眸中再次隐现泪光。
“我没事,真的。”
正要起身去安慰她,却听她道:“药箱在哪里?”
姬冥修神色微怔,眸光顿时变得柔和,“在衣柜那边。”
沈黎砚拿过药箱,开始给他细心包扎。
他的胸膛宽厚,胸肌光滑而硬实,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赧红了一张俏脸。
她害羞了...
男人唇角微勾,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她给自己包扎着,那专注而又迷人的样子,顿时将他的一颗心填充得满满当当的。
“伤口离心脏只有一点五公分,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她眉心微蹙,却还是熟练地在他胸口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身子陡然被男人压向怀中,“你...”
“让本王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哑而略带疲倦,让沈黎砚微微挣扎的身子暂时安静了下来。
她往左稍稍移了移自己的身子,避免压到他的伤口。
男人低眸看了眼她的小脑袋,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你就不问问,你送给本王的观音坠去哪里了吗?”
“去哪里了?”
她刚刚包扎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以为是为了包扎伤口方便,被他取了下来。
“它...被本王不小心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