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老臣对他的指手画脚他还不得不小心应付,等到他羽翼丰满...
他垂眸轻笑,快了,他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一日么,左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他看着她清雅微颤的长睫,俯身靠近,轮廓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不要那么快投入他的怀抱,等等我,嗯?”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她轻声微叹,“我听说你将莒城,莎城和姑墨等地治理得很好。西凉的裂国之仇、你三年的隐瞒之过,我都可以不再计较,只希望你能放下执念,将来做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他轻笑出声,顺势抵上她皙白的额头,“你为了跟他在一起,还真是豁得出去,就连最难以忍受的灭国之恨都可以轻易揭过。你对我还真是大方得很呢...”
沈黎砚自是听出了他口中的揶揄,她的耐心告罄,推开他语声清冷道:“随你怎么想,我们今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言罢,她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就这么急着回去见他么?”
沈黎砚眼眸微垂,觉得已经没有沟通下去的必要,正要疾步离去,身后却贴上了男人强健的胸膛。
他的气息近在耳畔,声音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祈求,“别走。”
她心下惊惧,竭力挣脱着,“你快放手。”
男人没放,反而拥得更紧,“他有没有这样抱过你,嗯?”
沈黎砚神色微怔,面上羞窘难堪,“你放开我!”
他在她颈间轻轻嗅闻着,而后深深一吻,“那这样呢?”
“嗯...”她忍着低吟而出的羞耻,双手用力挠向他结实的手臂,却被他反手制住。
“还是这么地野性难驯。他竟没拔掉你的利爪,还真是怜香惜玉。”
“你无耻!”
身子被他猛然翻过,灼热的吻压向她的唇畔,男人将她压在墙壁上肆意侵占她口中的芳香。
反正他在她心中已经无法翻身,倒不如更混蛋一些,让她不能轻易忘了他。
她的身体娇软敏感,他深知这是谁的功劳,动作微顿,他沉声质问:“你让他碰你了?”
沈黎砚羞愤交加,她觉得今日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狼就是狼,你永远不要奢望它会变成羊。
她气息微缓,趁男人不备,猛地推开他,随后反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她红唇微颤,通红的凤眸中满是失望,“你没资格知道。”
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理了理鬓边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拓跋聿没有追上去,他转头抚了抚英俊的侧脸,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脸上的疼抵不过心痛的十之一二,可见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今日的约见,虽并未如他预想中那般顺意,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对待她,要么忍痛放手,要么强取豪夺。
前者,他做不到,那么就只剩后者。
他深知,此次带不走她。
不过,他暂时得不到的,姬冥修也别想得到。
他倒要看看,他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