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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在看什么呢?”玲玉拿着食盒进来,顺着沈黎砚的视线看向窗外。
“没什么。”她看向桌上摆好的午膳,出声道:“玲玉,若无必要,以后尽量少去澜月居,知道么?”
玲玉本想问为什么,但看到自家公子略显严肃的神色,便悻悻回道:“公子,我知道了。”
沈黎砚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她并非秦梨,你今后说话做事要小心一些。”
玲玉闻言,睁大了美眸,“那她是...”
沈黎砚摇了摇头,“我会着人去调查。不过,估计已经有人先于我行动了。”
紫宸居内,姬冥修静静批阅着桌案上的文书。
景严汇报着沈黎砚在北城兵马司的一些情况。
原以为王爷不会坐视不理,没曾想他竟然未发一言,反而是问起了对澜月居那位的调查情况。
“秦梨今日什么情况?”
“待在澜月居没有出来,说是身体不适,派人去杏林路买了草药。”
杏林路...
姬冥修沉吟片刻,吩咐道:“继续派人暗中观察,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王爷是怀疑,她在盛京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虽然秦梨长得绝色动人,表现得也端庄娴雅,可他总觉得她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王爷应该与他有同感,所以才会命影二返回南境继续调查。
还有那薛神医,走到半路竟折到莲花坞去救治他的什么老友去了,说什么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就能到盛京,磨磨蹭蹭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守信用的神医。
“不排除这个可能。”
姬冥修搁笔起身,抱起眯眼打盹的球球,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道:“给西凉调查秦夫人信息的暗卫加道密令,调查下秦夫人女儿的身上是否有容易辨识其身份的东西,比如胎记什么的。”
龙佩已经在他手中,而且他昨日也问过秦梨,她的回答与沈立恒的并无二致,不过她并没有同他提起有关两人的婚约之事,也没有问他索回玉佩的意思。
很显然,她此次来京的首要目的,并非冲着与他的婚约而来,而是想借着秦王府这层身份另作打算。
她另有打算,他倒也无所谓,前提是她的身份为真,但倘若她是假借身份所图他事,那么她必然知道真正的秦夫人女儿在哪里,从她身上按图索骥,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薛神医半途去了老友那里,看似突然,却绝非巧合,定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他才没有直接前来。
这个变故到底是什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与秦梨脱不了关系。
他总感觉自己在被牵着走,就好像本来马上就能水落石出的真相,到如今却越来越南辕北辙。
景严疑惑道:“按理说,沈世子与秦梨应该是有交集的,要不要属下...”
姬冥修抬手制止,“她会使毒,莫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