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要么与他对酌之人身份特殊,要么就是那酒味...来自他人身上。
那人中了麻药,不出意外,现在应已失去知觉。不过若是大量饮酒,便可在短时间内恢复一部分神志,然这么短的时间,对于一个轻功卓绝之人来说,逃之夭夭并非难事。
所以,不是他怀疑陆放雅,而是他的直觉不容他错过任何一种可能,而且若是潜逃之人真的到了此处,他留人在此也能间接保护他的安全,也算是两全之策。
陆放雅回到东厢房,戚沐九还在昏睡。他今日只是临时出门,并未带任何解药在身上,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
她今日为何潜入西凉署?据他所知,自西凉收归龙渊后,西凉署已经很少有西凉使者来访,如今也就只有西凉国君沈立恒,明日一早他便要启程回归砚城就任西凉王,她难道是为了...
她对外是戚沐九或李湛,但他知道那只是她女扮男装的掩饰,她具体的身份他没过问,墉城医馆的时候他们彼此就曾默契过此事,但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起她的真实身份来。
她是谁?真正的戚沐九又在哪里?她与西凉什么关系?她又为何出现在西凉署,与沈立恒又有何关系?这些问题不停在他的脑中萦绕盘旋。
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自他们在关山岭相识,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曾真正看透或是了解过她。
时而调皮,时而认真,时而坚强,却又时而脆弱如斯。他轻轻执起她的左臂,上面的衣袖已然破损,划开的布料下,是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不深,却有殷红渗出,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分外醒目,这让他想起了他初次遇见她时她便是一副重伤昏迷的模样,而现在又...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似是有些无奈,却还是用干净的温水擦净她手臂上的血迹,而后找了透气的布条认真帮她包扎起来。
她还在昏睡,也不知何时醒来。以他对池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就此离去,他需要想想如何帮她出会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