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快醒醒。”
她恍惚睁眼,见是姬冥修,便推拒着他,脱口而出,“你这个沙猪男,我讨厌你,你走开!”
沙猪?姬冥修来不及多想,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她的身体微凉,已然受了寒,他不能任由她继续待在这里。
他当即横抱起她,朝果园外走去,球球冲在前面带路。
然而怀中的女人一点都不老实,一会儿揪他的衣领,一会儿扯他的头发,一会儿骂他是控制狂,一会儿哭求他放过她,根本就没一刻安生。
西次间殿外,玲玉正焦急地向外张望着,她已经去好几个地方找过,都没有找到公子。正在她准备去正殿求助时,便见王爷抱着自家公子向这边走来。
景严此时也赶了过来,他本来是想告诉玲玉没找到沈黎砚,却见到那本尊正窝在他家王爷怀中呼呼大睡着。
他一时气噎,他们找得热火朝天,人家倒是睡得不省人事。
而令他更为火起甚至想笑的是,王爷的头发竟被扯得七零八落,有几缕发丝还在夜风中轻轻飘荡,生生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扯出了风流浪荡的气质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玲玉快去准备驱寒的汤药,景严速去烧热殿内的地龙。”
两人闻声后,俱是一愣,而后赶忙各自去忙活。
景严几乎是愤愤不平地入了殿内,沈黎砚这个惹祸精,将他家王爷霍霍的还不够吗,不知这厢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王爷的衣领都被她扯歪了,不知刚刚的战况是有多么激烈。战况?他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话本中那些引人遐思的香艳画面猝然袭上心头。
他觉得定是春日温燥引发的气血上涌,待会儿他得去膳房找点散热去燥的银耳羹喝喝。
沈黎砚简直被王爷惯得无法无天了,看他都把王爷折腾成什么样了。
然气愤归气愤,他还是手脚麻利地将地龙烧了起来。不一会儿,殿内便渐渐生起了暖意。
玲玉将熬好的汤药送入殿内,服侍自家公子喝完之后,便自动退了出去。
两人在殿门外的廊下低声闲聊着,殿内却一片静谧。
姬冥修用棉被将她拥紧,才抱着她倚靠在床头自说自话。
“你是吃定了本王,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他低首,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可本王有什么办法呢?本王也想过放你离开,但一想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本王就心痛难忍。你说本王控制欲强,却从来没反省过是你自己牢牢地困住了本王,而能解救本王的,也唯有你。”
他偎依着她的脸颊,“你非但不救本王,还狠心地想着抛下本王。世间怎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他愤懑难平,用力在她唇上吸吮了一口,引得她嘤咛出声。
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静美的容颜,他深幽的眸中闪耀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不管你如何抗拒,本王给你的,你都得受着。”
他绝不容许她投入他人的怀抱,即便折断她的羽翼,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美丽的鸟儿就应该养在精致的笼中细心照料,而不是任由她海阔天空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