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比瀛都更想他父子俩身死金川的了。”
“...”
“...”
对面几人一阵尴尬无言,而自己又一次口无遮拦了。
“你的意思是,瀛都本想派魏永年借马维被杀为由,趁机砍走马忠宪一部分军政势力,而马忠宪却与摄政王里应外合,将他杀了个落花流水?”阿度终是帮她解除了尴尬。
她感激一笑,而后道:“没错。只不过他撕毁协议在先,还派人刺杀摄政王,摄政王原先的目标也只是石涅矿,不过后来被他这么一搅和,就只能让他把金川也给留下了。”
“这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在场之人,也就陆放雅敢这么说了。当然,她也不敢...在外人面前说他的坏话,她隐隐有种感觉,就是在外人面前说他,会比在他面前说他,更惨。
嗳,先不说这个。
“不过,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墉河堤坝的石料一事也是重要原因,也算是他向西疆提前收取的一点利息。左相大人,他应该跟你在邸报中说起过吧?”她顿了顿,看向陆放雅。
陆放雅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讶异的不是她知道姬冥修跟他提到过石料一事,而是她对姬冥修明显的维护之意。很显然,她不想姬冥修被误会,不想他在别人眼中留下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不良印象,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即便是他,也不行。
突然意识到这个,他心里不自觉泛起了点点酸,但他并不知这点酸是为何意,只是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不适。
忽略过这股不适,他认真回道:“他的确跟我提起过,修筑墉河堤坝的石料来自西疆,但他尚未找到确凿证据。又或许,他是想按图索骥,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也未可知。”
“总之,整件事有种种迹象,却又毫无凭证。”
“那些证据,被销毁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现在唯一留下的证人,我们要看顾好。否则,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岑都尉一直在负责此事,接待新任太守一事,就交由你们了。”
不要啊...昨日不是还让他们好好放松吗,今日怎么突然就天降大石了。
度亦琛还没怎么吃饭,就被戚沐久和傅乾给拽出去放松去了。
只留下陆放雅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