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精神还算不错,估计再休养个十天半月巩固下治疗成果,就可以跟他们一样生龙活虎了。
三人好长时间没聚,想说的话都一大堆。戚沐九聊她在桃花镇和沙川的一些趣闻要事,度亦琛和傅乾则聊他们在城北听到的一些政事见闻。
“左相大人去府狱了。丁建阳承认采购了质量稍次于官府指定的石料,用于修固墉河堤坝,但他不承认导致堤坝坍塌的劣质石料是他所为。”
“意思是说,那些劣质石料并非他当初采买的质量稍次的那些?”
“对。那些质量稍次的石料被掉包,换成了劣质石料。”
“那丁建阳就没有发现?”
“应该是有人瞒着他做了手脚。”
“你说的是墉城刺史章德?”
“正是此人。章德应该是用特殊工艺将那些劣质石料做了处理,外表看上去与那些质量稍次的石料并无多大差别。”
“章德也承认是他一时财迷心窍,才会铸下如此大错。但他拒不承认是有人指使。”
“如此处心积虑,可谓蓄谋已久。章德和丁建阳不可能不知道一点内情,应该是有把柄在指使者手中。”
“能够指使得动两位朝廷大员,此人在朝中的官位应该不低。”
“如此说来,章德和丁建阳,岂不是...性命不保。”
“章德已经死了。”
“什么?”戚沐九和傅乾齐齐看向一旁的度亦琛。
“就在今日凌晨,府吏来报,说是服毒自杀。”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在这个时候,是怕左相回来之后审问出什么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也不排除左相在先前就审问出些什么,只不过缺少有力证据。现在这样,恐怕是死无对证了。”
“毒药出现在府狱,府衙绝对有内应。”
“左相大人应该就是去查此事的,不过,希望应该不大。即便抓到这个内应,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关键证人章德一死,整件事情就会陷入死局,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丁建阳了。”
“丁建阳不被蒙在鼓里,可能还有机会审出点什么,但如果是真被蒙蔽,恐怕这个幕后主使,我们就无法寻踪觅影了。
说到这里,三人都一阵沉默。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