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菜鸟!”
姬冥修对她的生词并不陌生,笑道:“本王是菜鸟的话,你是什么?菜鸟中的战斗机么?”
“姬-冥-修。”
“好了,不逗你了。”
他将她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语声轻缓:“阿黎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阿黎?
沈黎砚恍神,这是自认识他以来,听他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唤她。
心中忽而生出一丝甜蜜,她的眸光轻柔中又带着淡淡的迷茫,“我...不知道。”
母亲和母后都离开她太早,自小被父皇养大的她,又整日里与男孩子为伍,根本没有像春闺女子那样憧憬过自己的婚礼。
亦或者,她的脑海中,压根就没出现过婚礼这个词。
姬冥修自是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他拥紧了她,言语中满是心疼,“你不知道没关系,本王会让邱姑姑帮你将一切都安排好,你只提出意见让他们更改就好。”
他知道她是个不喜在这方面花心思的人,所以将这些交给了擅长这些的邱姑姑。
沈黎砚感动而知足,“好,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
姬冥修从未像此刻这般满足过,他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实意地要嫁给他。
一切都听他的安排...她是如此全身心地依赖于他,这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他也终于知道,世人为何要成家立业了。
他第一次产生了度日如年的感觉,恨不得他们现在乘坐的马车就是十里红妆的凤辇。
女扮男装的西凉世子沈黎砚竟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未婚妻,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冲上了盛京头版头条。
更令盛京万千贵女梦碎的是,摄政王已经命钦天监测选大婚的良辰吉日,如此迅疾的速度,让她们以为曾经那个高冷不婚的男子是假的。
这万千贵女中自然也包括等着沈黎砚被赶出盛京的苏静绾,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心算计,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这怎能不让她嫉恨难眠。
而得知消息的拓跋聿,更是将书房内能砸的一切都砸了个稀烂,他的计谋非但没有成功将他们分开,反而让他们即将喜结连理,这怎能不让他恼恨抓狂。
柘笙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只能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发狂发疯。
良久,拓跋聿才渐渐平息下来,他眸中的最后一丝希冀破灭,就像燃烧过后的灰烬,寂灭而荒凉。
窗外阳光明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却是寒冬腊月:阿砚,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
深夜,胧月阁。
苏旬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子,面上愠怒尽显,“你明知绾儿已经知晓了你我关系,为何还要将她无辜牵扯进来?”
“无辜?”拓跋聿嗤笑一声,“本宫可没有逼她,是嫉妒的野火驱使她与本宫合作的,本宫当然要成全她的一片痴情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将你我之间的关系暴露无遗?”
“你以为,自己在姬冥修眼中还是清正忠节的好尚书?”
“你什么意思?”
“尚书府早就被盯上了,不然你以为自己今晚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旬眸中惊诧,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可见跟踪他的定是轻功卓绝的高手。
心思转换间,他依然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
他霍然抬眸看向拓跋聿,男子了然一笑,“没错,是他。”
苏旬面上一阵气怒,他就知道那个王坤会坏事,定是之前常鸿的事,被人给发现端倪了。
他突然想到寿宴那日,故意对书房声东击西的暗卫,他们那日定然是从府内别处获得了重要信息。
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他自嘲一笑,倏然望向对面,“说出你今日来的目的吧。”
拓跋聿抿一口茶,悠然一笑,“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