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了。打开房门,房内西北角整齐摆放了几排空置的酒坛,坛口开着,坛身浑圆,清晰可见像西瓜一样暗棕色的密实竖纹。除了这些空酒坛,其他地方都未置一物,干净空旷得很。阳光从窗外的缝隙洒落下来,一切静谧美好。
“这间空屋原想用做展览兼品酒用的,但这里位置较远,又人多眼杂,许多达官贵人根本不愿屈就。再加上如意酒坊开了之后客流量基本都去了那里,原先的计划也便就此作罢了。”
“做制药的实验室倒是刚刚好。郑先生,您昨晚说的空地应该就是这了吧?”
“哈,正是。不知戚特使觉着如何?”
“甚是满意。这个房间基本满足了我的要求,多谢郑先生慷慨相借了。”
“哪里,哪里,这里本就是官府所属,我也只是借花献佛做好分内事罢了。”
“那戚某便先替左相谢过郑先生了。”
“哎呀,不敢不敢。早就听闻当朝左相年轻有为,风华无双,能为这样的国之栋梁贡献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这郑义兴还真是个话唠,一句接着一句,不止她,就连一旁的张太医都有点昏昏欲睡了,那不断点头附和的表情好似在说,“行了老弟,以你这样的口才待在这里实属埋没,如果入了京城,定能混得比老哥我还如鱼得水。”
几人参观完酿酒坊已近午时,郑义兴看时间刚刚好,便做东请他们三人去镇里最大的酒楼桃花楼用午膳。
戚沐九本想婉言谢绝,但转念一想,酒楼里说不定还能打听到蒿子草的信息,于是便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