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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气得脖子都变粗了,嘴边又渗出血来,结结巴巴的怒骂道:“你,你,你这狗杂碎,你果然厉害。好,算你高明,可老夫就偏偏不让你娶我家意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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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伯父,别冲动,小侄能否娶意儿?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
见戴坤还是死鸭子嘴硬,便干脆坐到戴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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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又怒骂道:“你,你,好,死狗贼,你想怎么样?开出条件来罢了。”
气得“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了,差点背过气去。
石天雨起身,拿过桌面上的毛巾,为戴坤抹拭去嘴边的血渍,又掏出乾坤圣水,拧开盖来,要喂戴坤喝点乾坤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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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怒道:“不用你这狗杂碎那么好心。”
竟然侧身躺下,不喝石天雨的乾坤圣水,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石天雨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伯父,你原本是内伤未痊愈的,现在又气怒攻心,心肺也已经受伤。你要是还想继续把官儿当大,还得依靠小侄为你疗伤的。
否则,即使意儿愿意嫁给吕初生,你也无命当多久的官。
命都快没了,硬气有什么用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故意夸大其词,又唬弄戴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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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戴坤又被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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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不急于为戴坤疗伤,而是又笑道:“你的伤,一般郎中是医治不好的,只有我手中的乾坤圣水,才能给你根治。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可以马上离开,不再来看你。”
说罢,假意起身离座。
戴坤心头一凛,还真是吓着了。
当着知府,如此富贵,自然惜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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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状,又转身说道:“伯父,你好好考虑,你不再理会小侄,小侄也无所谓。
大不了,小侄不当这个右参议,小侄回京都去,一样有官当的。
我已经是从二品官员,位于朝廷文武百官之列。
朝廷只要有实职方面的空缺,还是会让我出任实职的。
我最多就是耐心等待而已。
再说,我有一身好武功,我可以到辽西抗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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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扬手指着石天雨,却是有气无力。
那手又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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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笑着说道:“现在小侄在意儿面前说话可比你灵,你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要去开房门。
戴坤看见石天雨真的要走,反而焦急了,慌忙说道:“你回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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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便到回戴坤的床沿前,又耐心的说道:“伯父,其实小侄与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那韩进罪大恶极,原本就是该死的,你即使护着韩进活着,韩进迟早也会连累你的。
总会有一任官员会拿韩进开刀的,你何必为一个死鬼断送你的财路呢?
我经常送钱给你花,不挺好的吗?”
得理不饶人,话语如利箭,狠狠的刺在戴坤的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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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万般无奈的说道:“好!你有种!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老夫疗伤?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家意儿?”原本想让石天雨先开条件的,无奈石天雨一直拐弯抹角,只好自己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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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把握机会,收起那瓶乾坤圣水,藏入怀兜里,又含笑的说道:“哈哈!伯父,你只要在这份公文上批几句话:‘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辖各县的情况,文武全才,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谷香县知县。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从二品官员、龙庭大将军、兵部侍郎、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天雨石大人代为主持涪城府衙一切公务,请吕大人酌定并报呈吏部。’就行了。
凭你与吕源的关系,他绝对不会怀疑你的。
另外,我也会托人进京,向九千岁禀报你病重之事。
接下来,我就是正式的涪城知府了。
如此,你到布司府去当右参议,不是挺好的吗?
如此,你还可以整天的陪伴你的老上司吕源啊!”
水到渠成地把心里的要求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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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说罢,从怀中把早就准备好的公文拿出来,递与戴坤,又说道:“伯父,这份公文是一式三份,一份存档,一份报呈吏部,一份报呈布司府。
伯父,你病好后,你暂时还是知府,还是涪城的第一号人物,政绩出来全归你。
小侄又无权免掉你,你怕什么?
不过,我迟早也会是涪城知府的,希望你识趣点让位。
不然,咱们俩斗的两败俱伤就不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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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气得呼呼直喘粗气,怒瞪着石天雨,眼神里全是怒火,心道明白: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