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正道也急忙跪下,并对戴坤说道:“大人,小吏将给您天天烧高香,盼您早点康复。”把头靠在戴坤的大腿上,像小儿子那样的在戴坤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诚。
戴坤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没事!你们先回府罢了,府衙之事暂由向大人主持。”
此时,老仆人戴岳一声叫喊:“郎中到了!”
一名老郎中提着药箱,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在两个仆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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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举起衣袖,佯装抹泪,说道:“戴大人,您先看病。下官在厅堂外候着。”
轻轻地把戴坤的手放入被子之中。
然后,起身拉着邬正道走到厅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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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厅堂,向来香乐得屁颠屁颠的,心里太高兴,太激动了:戴坤竟然让向某人主持府衙的运作。哈哈!真是太好了!
最好,戴坤从此一病不起,长期卧床不起,好让向某长期主持府衙公务。
最好,戴坤能就此病逝。
最好,戴坤死前能举荐向某人出任涪城知府。
哈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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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看着向来香的背影,“呸”了一口。
邬正道低声说道:“向大人,现在,你是代理知府了,你可得让小吏升职啊!府衙没有空缺,其他税司也行,得让小吏捞点油水啊!不然,小吏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走到厅堂,看见四下无人,便掏出一张银票,悄然的塞给向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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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接过银票一看,居然是面额一千两银子的和恒连锁银号的通兑银票,不由激动的笑道:“哈哈!那是当然,你我是亲兄弟,有官一起当嘛。”
好不得意,亲热地拉着邬正道坐下来。
然后,将银票收起,藏入怀兜里。
心想:有了这笔银子,老子便可以去找韩玉凤乐乐了。
哈哈!
向来香又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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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家老爷的身子怎么样啦?”
内堂,韩凤凰急问正在给戴坤把脉的老郎中。
老郎中把戴坤的手放入被窝里,叹了口气,侧身说道:“夫人,戴大人是内伤复发,又是气怒攻心,得服一阵子药,让他静静心,好好调养调养,千万别让他烦燥,不然,又会吐血,又会损伤心肺的。”说罢,转身打开药箱,趴在梳妆台上,提笔开药。
戴岳早就为老郎中磨好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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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激动的说道:“爹,女儿担心死了。”
顿时如释重负,急扑至床沿前,拉起戴坤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戴坤难过的说道:“爹不该打你,意儿,脸上疼吗?”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想轻抚一下爱女的脸,但是,双手又颤抖了一下,无力的垂落在被子上。
两颗浊泪,从戴坤的脸上滑落下来。
不是什么好官,但对自己的女儿还是疼爱有加的。
之前怒打戴如意,那是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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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把头伏在戴坤的胸前,心头一阵阵难过。
韩凤凰扶起戴如意,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意儿,起来吧,让你爹好好休息一会。”
然后,松开戴如意,又侧身拿过郎中递来的药方,交与仆人出去抓药。
接着,牵手戴如意,送郎中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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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和邬正道看见韩凤凰母女和老郎中从内堂里出来,便赶紧的双双起身,异口同声地问:“夫人,大小姐,戴大人的病情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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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戴如意别过头去,真不想再看到向来香和邬正道。
每次看到向来香和邬正道,戴如意都会感觉到一阵恶心。
韩凤凰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了,你们先回府休息吧,老爷需要休息几天,等他好了,自然会派人去传你们过来。”
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却不能不给向来香和邬正道面子。
向来香急于到府衙公堂上去作威作福,便赶紧说道:“那好吧,夫人,请您代下官问候戴大人,告诉戴大人放心府衙里的事务,下官一定会替戴大人署理好公务的。”
说罢,和邬正道识趣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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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惊雷响起,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电闪雷鸣之后,一阵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
大雨倾盆,还刮着大风。
石府里。
石天雨还在呼呼大睡。
和戴如意快乐了整夜,石天雨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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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起床走了,石天雨也不知道。
人生第一次如此宽慰地失去警觉。
外面五雷轰响,石天雨仍然毫无感觉,把绵绵的枕头当成了戴如意,抱在怀中,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