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养成的生活习惯,一举一动都很讲究、很高贵、无处不在的优雅,直叫男士们赏心悦目。
今天旬萱的舞裙湿了,八成是马车从她身旁疾驰而过,以至溅起地面水迹,害她粘上污迹。
“你帮我弄点柴火来。”旬萱不和周兴云客气,直接让他去生火烧水。
“行,夙遥可以先放手了,等我帮旬萱烧好水再继续。”
“一会还来?”维夙遥很不好意思,觉得周兴云刻意要她挽着在庭院散步,比正常的挽住他逛街更令人尴尬。
“没错,要持续一整天!”周兴云得意笑道,随即撒腿跑进柴房,为旬萱美人生火烧水。
周兴云在厨房忙碌起来,一鼓作气烧了好几锅水,以便宁香夷众女逛街回来时,有热水沐浴洗澡。
周兴云一边添柴烧火,一边盘算思考,改天有时间,他必须找尚舍局奉御的四公子朱鑫海聊一聊,让他家老爹找人加班加点,给自家建个大澡堂,以便大家天天沐浴泡澡。如果可以的话,等澡堂建好后,再弄个蒸汽浴室,那就更加完美了。
霎时间,周兴云脑内幻想一发不可收拾,众美女一起泡澡和蒸汽浴的画面,那真是美得无法想象。
半个小时过去,热水已经准备好,旬萱回到厢房沐浴,周兴云则继续带着维夙遥在庭院散步。
然而,眼看奉御府内一片安宁之际,殊不知府门外,却不招自来了一群客人。
时间往后退一点,正当周兴云殷勤欢欢的帮旬萱美人烧水时,数名身穿锦衣腰挂青玉的陌生男子,出现在奉御府大门前。
“你确定她进了这栋府宅?”为首的年轻人昂首望着府门上的牌匾,面露非常诧异的表情。
“千真万确!”年轻人身后的小跟班,语气十分坚定的答道:“小人亲眼看到她步入这座府邸大门,至今没有出来。”
“真没想到呀,京城一小小奉御,竟敢金屋藏娇,收罗到这么一位惊艳世俗的倾城美人。”年轻人仿佛在回忆某件美好的事情,心向往之的发出感慨。
“少爷,我们现在进去讨人吗?”
“誒,此处乃京城贵地,并非我们平南王府的地盘,在天子脚下做事,多少要讲点规矩。”年轻人摆了摆手中纸扇。
虽说皇十六子夺嫡失败,麾下势力鱼溃鸟散,皇太后退居深宫,从此不闻朝堂事务,许太傅又年老体弱,寓意辞官归田。
如今朝中一代新人换旧人,平南王府的人马,已在短短的半年内,成为朝堂上风头最盛的派系。
新皇登基不足一年,身边心腹屈指可数,除了兵部尚书轩辕天痕,以及拥护他登基的许太傅,便没几个真心为他效命的人才。
然而,尽管许太傅德高望重,乃金銮殿上绝无仅有的四朝元老,可他年事已高,朝武百官心底都明白,时间再过个一年半载,许太傅便会告老还乡。
许太傅一旦辞官,仰仗他的朝中官员,自然便群龙无首,沦为被时间淘汰的旧派系。
所以,八面玲珑的朝中百官,都开始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路,私底下与平南王势力交好,以便许太傅告老还乡时,自己能够迅速融入新势力,在朝堂上立足。
再则是,兵部尚书轩辕天痕,随帝君出征北境,不料与擎天熊决战时身受重创,至今还待在府中养伤。
如此一来,朝中的军部事务,皆由镇南师团代理。
就是傻子都看得出,平南王府的势力,不知不觉已成为朝中独大派系。皇上只需与他们交好,设法拉拢平南王府势力,将其收作心腹势力,便可巩固政权。
在朝中大小官员看来,太子继位根基不稳,急需人才做班底,辅助他处理朝政。而平南王府的镇南骑师团,则在太子与皇十六子夺嫡时,牵制住北方诸侯的主力军,有心向太子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