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影响来得更恶劣一些?”
陈川身子一晃,颓然坐在椅子上,虽然依旧嘴硬,不过声音轻了许多:“不过是一份职业罢了,完成上级交于的指标就行。你这么瞎干,将来能得什么好?”
朱一霸言语有些苦涩:“我们领着国家给的不错工资,早饭、午饭、晚饭都有现成的食堂烧给我们吃。单位里同样有宿舍、有洗浴室,甚至还有健身房、台球室和电脑室。假如,我说假如,假如她们也有一份基本不用脑子的工作就能吃饱睡暖的,谁还会愿意干这肮脏事?”
陈川哑口无言。他无法想象一个边防转业的军人,竟能反客为主,几句话就驳倒他这个根正苗红、科班出身的警校生。
原本靠在沙发上权当看戏的陈书也在不经意间坐直了身体,他望着此刻依旧站直背脊的朱一霸,恍惚间又想起前些日子在包厢里对方撕心裂肺唱着《老班长》的身影。
办公室内立时陷入了沉默。
陈书砸吧下嘴巴,一锤定音:“除了那句形容‘我们这份工作基本不用脑子’的论点外,我基本同意朱一霸同志的意见。”
噗嗤一笑,陈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包标志性的黄皮烟给飞了一根给朱一霸,算是认怂和解。
朱一霸也是豪爽之人,将烟顺手叼在嘴上,不客气道:“看你本质是个不错的人,跟你交心才和你讲这么多。”
陈川属于给根杆子就爬树的性格,此时见朱一霸神色稍缓,一边掏出打火机给对方打火,一边又开起了玩笑:“要不是我知道你是部队转业的,不然还以为你是那些‘个体户’的保护san咧。”
说着,他又朝陈书抛了个媚眼,眼下之意就是先前陈书借着扫橙的事情打趣他是A_PARTY的保护san。
没想到,朱一霸神色自然,深吸了口烟,缓缓道:“我当兵那会儿,每次和战友出完任务回来,都要在半夜翻墙出去给她们照顾生意。她们啊,上有病老下有幼小,全指着她一个人在外头挣钱,真正是不容易呢...”
朱一霸说话时,眼神柔柔的,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格外温和,和他往日给人的那种钢铁硬汉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怀念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还是怀念被扛过枪的她们?
房间又安静下来,不过这次温馨许多。
“那现在大家意见统一了?”
“这不废话!”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