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庄子也都悉数被抄没。
见对方愣愣的看着自己。
“尔等听清楚了吗?”
“我女儿是太后,你们不能这样啊!”
与墙壁连接一起的大台凸出,能让殿内所有视线都能集中在上面,以及墙壁上一幅天下六国地图,和西方世界的部分地图
十一月,冬。
眼下听到丈夫发这么大火,沈颉笑着过去将小儿子搀起来,颇有些埋怨的看着姜言章。
呯!
姜言章手里的茶杯直接落到地上摔的粉碎,整张脸都涨红起来:“你还私藏甲胄??”
旁边,是几个缉事厂的宫人,正捧着一份文书。
李白抬起手勾了勾,身边麾下径直上前将姜言章,以及姜淙拿下,父子俩略练过一些武艺,可面对绣衣司三四品高手,也只能被擒拿的份。
不久,姜家父子下狱,在城中瞬间掀起轰动,听到私藏甲胄、弓弩,蓄养私奴为死士,京城许多士族、豪绅大户一个个紧张不已。
下一刻。
他遣去销毁弓弩和甲胄的仆人像一条死狗一般被拖回来丢到地上。
一同丢地上的,还有几个明光铠的部件,以及一张连弩。
一般来说,长子继承家业,小儿子最受疼爱。
知晓小儿子已死的姜言章略抬起头:“你是何人?”
她朝对面名叫李白的男人说道:“我女儿是当朝太后,我姜家……”
王朗看着仰头望来的姜言章,抬手握拳朝天一举,竖起拇指:“……岂不美哉!”
“妇人之见,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如今处境?!”姜言章懒得跟妻子争论,当即找来家仆将面前的弩,以及将将姜淙房里的那套铠甲搜出来,一并拿到后院角落销毁。
“你们!”
一辆辆六轮载人的辕车大规模的开始制造,并且归入军中。
说着老人就要脱鞋上去揍他,此时便听他老妻从被一个女儿搀扶过来:“夫君发这么大的火做甚。”
他抬起手。
“还有一个金闪闪的铠甲,做功繁杂,也不像我大燕将军们穿的甲……”
就在仆人离去,姜言章松了一口气的下一刻,门外陡然掀起一片喧哗,似乎有人上前阻拦说话,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就在风云变幻时,一身常服,遮挡面容的姜婉悄然出宫,进入府衙大狱,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便出来。
“自古势大必摧,自然之理也。夏王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登基大宝乃迟早之事,今日留情,全太后之颜面。公当知良禽当择木而栖,安守家业,恭伏夏祉,仍不失富贵……”
“这是孩儿从城里的黑市上买的,跟宫里的弩不一样,说不得不是军中所用。”姜淙涨红了脸,指着地上的那张弩,极力狡辩:“爹,这弩能连发十多支弩矢,孩儿一时心中好奇,便没多想就买回来了。”
旁边的缉事厂宦官上前,将文书展开:“夏王令,军中重器丢失,凡人赃俱获,悉数带走,以涉嫌图谋造反缉拿下狱,若有反抗,一律诛杀。另,姜家蓄养私奴一千七百人,形同造反。”
懂事的二儿子,一眼看出姜淙为何闯祸了,私藏弓弩这罪可就大了。
一天之后,府衙张榜,公布狱中姜淙的狱词,称岺州、怀州等数州姜家都与此事有牵连,一时间,被点名的各州郡从刺史到太守纷纷下令搜查姜家各房旁支,抄没家产多达数百万巨,粮秣难以计数,奴仆更是多达一万多人。
“久闻北地姜氏盛名,今有幸一见,不过尔尔。”
姜言章气得指着这个小儿子滚进大厅,闻讯而来的五个子女也都匆匆过来,见到最小的弟弟跪在厅堂正中,离他不远的地上,放着一张小巧的弓弩。
来人是姜言章续娶的妻子沈颉,姜婉是她生得三个女儿中的老二,而小儿子姜淙也是她最后生的。
“姜夫人,我只奉夏王令。”李白脸色变得冷漠,出声将其话语打断,“再多一句嘴,视尔阻扰办差,拿下大狱!”
燕国大大小小的士族、豪绅此刻也重重松了一口气,毕竟有太后为靠山的姜家都倒了,他们这些世家士族不得不另想办法保全自身,眼下势态平息,不少人明白,此刻关头不能去招惹那位夏王丝毫不快。
“这弩是从哪儿弄来的!”他几乎是咆哮出来。
王朗抚须走过几步,到对方面前站定,“公心中其实早有定论,但当知天数难违,汝姜家享燕国福祉日久,早已满身蛀虫,今日不查尔等,明日尔等更难逃此劫。”
燕京城所有兵马,从队率到司马,从都尉到校尉,缄默的进入可容纳上千人的尚武大殿,以整齐的队列站成一个个方阵。
帝国的黎明到了。
下一章,帝国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