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真相 (第2/3页)

听到一个讨厌的名字,殷无渡漠然拧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试图压下心里那片复苏的死水,缓声道,“知道你忘记那晚的事并非有意为之,这就够了,至于是谁从中作梗、有何苦衷,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他从来只在乎她一人的态度。

“大概,你与师父都是我最在意的人,又都是为了救我,我不想你们因此而产生什么嫌隙。”

晏琳琅的眼中透着少有的认真,美丽而又可靠,“师父那边,我亦会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什么?”

“解释你是舍身救我的命,而非趁人之危,别有企图。”

“若我有所图呢?”

殷无渡毫无征兆地反问,却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似是在等一个迟来六十年的答案。

这真是个暗含杀机的问题,晏琳琅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一句话没答对,殷无渡马上就会变回一张干瘪的纸人,将神识收回九天之上抑或是藏去一个找不到的犄角旮旯。

可她心里也清楚,有些答案可以对殷无渡坦白,却无法对一个神明诉说。

所以,她将死亡问题抛了回去,噙着笑试探:“你呢,现在还有所图吗?”

殷无渡静静看着她,眼里的暗流几乎要将她绕进去,薄唇轻启:“有。”

晏琳琅的心脏骤然一提。

殷无渡扬眉笑了起来,那张艳如妖鬼的浓颜也随之舒展,落拓不羁地答:“尊主可是本座唯一的信徒,自然图你的功德供奉,顶礼膜拜。”

晏琳琅才将提起的心脏,又晃悠悠落了下去。

也对,殷无渡念在旧情的份上与她神交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决心要飞升白玉京的神明,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企图呢?

不过,殷无渡这话倒是提醒了她。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一直不明白,逍遥境已有百年不曾有人召神成功,为何偏偏我一次就中?而且,还是在力量最为虚弱的濒死之际召神成功。”

晏琳琅撑着红衣青年饱满紧实的胸膛,俯身逼近,“殷无渡,你实话告诉我,将你从九天之上召来我身边的,究竟是召神秘术,还是……你留在我灵府中的那一缕同命魂丝?”

殷无渡保持着后仰撑榻的姿势,目光缓缓扫过几乎跪坐在他腰上的少女,问:“你一定要用这样的姿势问话?”

晏琳琅道:“别打岔。”

殷无渡转移注意力失败,遂敛了笑意,反问道:“你说呢?”

“我记得你说过,每次我身处险境时,你都会有所感应。”

晏琳琅大概猜出了内情,自殷无渡屈起的腿间下来,翻身倚坐在榻沿,托腮沉吟道,“所以,能感应到我有危险的根本不是言灵契,而是你留下的魂丝。”

殷无渡在她灵府中种下魂丝时曾说过,无论她身处怎样孤立无援的险境,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哪怕时隔六十年,哪怕他已飞升成神、忘却一切,仍会在她燃烧神魂的濒死之际现身降世,阴差阳错回应了她的血阵献祭……

可救了她的哪里是什么召神秘术?分明是少年人于六十年前种下的,一片赤忱爱意。

难怪殷无渡会说“两相忘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两人的神魂早已交融,魂丝相连,仅仅抹去记忆根本不足以斩断情丝羁绊……

晏琳琅抬手扶额,轻叹一声:“想想也是,若没有魂丝牵连,即便召神成功,又怎么可能恰巧召出你来?我真是愚钝,竟到现在才想明白。”

殷无渡拉下她扶额的手,盯着她潮湿的眼尾看了一会儿,才平声说:“的确是因魂丝的存在,你才能顺利召我下界,我也是恢复记忆后才想通其中关节。再者,你我皆是第一次召神与被召,不清楚天道规则实属正常,谈何愚钝?好了,不要再自责。”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多说废话,难得宽慰这么一连串。

尽管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晏琳琅还是如释重负,起伏的心境舒服了许多。

她问:“你为何不告诉我真相?”

殷无渡问:“你指什么?”

“鬼蜮封阵那晚,我们做过的那些事……”

晏琳琅抱着双膝,乌发自肩头流泻,似是嗔怪,“事后,你为何不曾向我提及?”

殷无渡看着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淡然道:“我问过。”

那晚神交定情后,殷无渡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仿佛苦尽甘来,仿佛云开月明,连忍受涅槃池销骨洗髓的剧痛时都带着病态的愉悦。

他满心期许地等着晏琳琅来找他,他以为他终于不必藏着那潮湿阴暗的偏执欲,可以光明正大地与爱慕之人比肩站在一起……

他在涅槃池中泡了七日,也等了七日,晏琳琅再未提及过那晚的承诺。

他一次次安慰自己:晚晚重伤初愈便要赶着参加仙门玄谈会,一定是太忙了才会忘记。她是众星捧月的仙都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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