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平时什么事,都可以听聋老太太的。
唯独这件事不行。
这是他布置了十几年的一个大局。
棒梗...其实...(好吧,王卫东还不知道,不能写)
要不然,非亲非故,这么多年,他会对秦淮茹,对贾家这么好。
易中海毫不容情地打断一大妈的话:“这桩婚事,不能让他成了!”
说着,又道貌岸然起来:“最近秦淮茹和傻柱闹得很僵,都住一个大院,是好邻居,这样子有损团结。”
“身为一大爷,我应该劝一劝。”
说完,他披上大衣,装了一袋子棒子面,走进贾家。
一大妈内心愤怒至极,却不敢吭声。
怔怔地站了许久,长叹一口气,从缸里取出半碗棒子面,准备做午饭。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四合院各家的烟囱都在冒烟。
贾张氏,秦淮茹看着空面缸大眼瞪小眼。
贾旭东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棒梗领着小当,小槐花出去觅食。
秦淮茹上个月才发了5块钱。
失去傻柱的资助。
另一个金主,一大爷被抓包后。
一直避嫌,上班时绕着她的工位走。
哪怕秦淮茹故意让工友揩油,换几个馒头,也没用。
再加上贾张氏还要嗑药。
5块钱很快就花光了。
贾家断顿了。
“妈,我知道你那里有点钱,要不,拿出来先救急?”秦淮茹怯生生。
老贾留下的钱,傻柱赔的那些钱,还有贾旭东以前的工资,都攥在贾张氏手里。
“不要脸,竟盯上老婆子这点养老钱,你还要点脸吗?”贾张氏一脸恶毒。
“况且,我不是刚赔南石公社五十块钱嘛,没钱!”
她把地上的墩子一脚踢飞两丈远。
一张血盆大口开始咒骂:
“想当年,那么多黄花大闺女,想嫁给俺旭东。”
“人家要模样,有工作,娘家还有钱有势。”
“我瞎了眼,选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想想,来贾家这么多年,我们贾家供你吃,供你喝。”
“没有我们贾家,你只能在农村放羊。”
“你还惦记老婆子这点养老钱,良心狗吃了!”
...
面对咒骂,秦淮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贾旭东。
床上的贾旭东呻吟道:“要不……你下午去找傻柱,聋老太太有钱。”
“她是五保户,每月都有补助,一个人用不了,不如借给咱们。”
“我去过好几次了,这次傻柱好像真生气了!”秦淮茹低着头,看着脚尖,小声回答。
这些天傻柱不带剩菜不说,见了她就像躲瘟神一样。
连在食堂里打菜,手也开始抖了。
贾张氏撇撇嘴:“你就这样吊着人家,不给点实在的,傻柱当然生气。”
“男人嘛,不就那回事。”
说着,她又蔑视地看秦淮茹一眼:“反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干过的破事也不少,算不上吃亏。”
最后,又补充道:“先说好,傻柱占便宜可以,但吃肉,绝对不行!”
“否则我老婆子,生撕了你!”
秦淮茹愕然,她疑惑的看向贾旭东。
贾旭东脸绿了,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痛苦地点一下头。
很显然,他也同意贾张氏的话。
一股寒意从秦淮茹脚底直窜后脑勺。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全身冰冷。
以前,贾旭东对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看在眼里,却从不说出来,更不会鼓捣她去做。
现在竟然...主动让她去跟别的男人。
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吗?可以随便送人?
秦淮茹感受到铺天盖地的耻辱向她袭来,身子不由打晃。
她心死如灯灭。
就在这时,一大爷走了进来。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就没好气。
这老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
正准备上前咒骂,却看到他手里拎着的棒子面。
脸色顿时缓和许多:“易中海,你是给俺家送棒子面?”
一大爷没理会她,把棒子面交到秦淮茹手中:“小秦,大爷知道你日子不好过,特意送点粮食。”
秦淮茹不敢接。
上一次,在地窖里被抓包,她差点被贾张氏打死。
贾张氏连忙上前一把夺过,笑道:“你看俺这儿媳妇,一大爷来了,也不知道让座。”
说着,她瞪着秦淮茹,阴着脸:“还不去给一大爷搬凳子,倒水!”
一大爷摆了摆手:“不用。我今天来,除了送棒子面,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