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于是,几人一同出发,向城西走去。
“在下不解,姑娘乃是城西平威将军于府的小姐,为何出门时身边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惹事生非”这个词从谢昭口中说出,尤其还是说别人的,那就多少显得有那么几分离谱了。
凌或和韩长生下意识侧目而视,不动声色看向谢昭。
三人闻言一怔。
不敢想不敢想。
于安安微怔,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韩长生捏在手中的油纸口袋上。
“于姑娘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做客就不必了,我们着急赶路,方才已经吃过了。”
韩长生悄悄推了推凌或瘦削的脊背,趁他转过身来,连忙朝他挤眉弄眼的使了个眼色。
——那口袋外面明晃晃的漏出了三张没来得及吃的热炊饼这?
当真是吃过了?
路上,谢昭忽然开口问:“于姑娘,谢昭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她静默一瞬,轻轻叹道:“谢姑娘,您说笑了,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家小姐?城西于府祖宅虽大,但却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家中其实早已没落。
想了想,她又和颜悦色的看着眼中略闪过一丝失望的小姑娘,笑眯眯道:
“是我母亲的意思。幼年我曾听家中乳母说,母亲自从父亲离世后便性情大变、喜怒不定,与过去的她大不相同.
虽然我并不曾见过曾经的母亲是什么模样,但是据乳母说,母亲也曾是出自昭歌大户人家的女儿,最是温柔贤惠,在父亲面前更是温婉又体贴瞧我,在语无伦次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这在平洲似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于是便没再隐瞒,坦坦荡荡的继续说道:
哪怕家道中落,但毕竟是堂堂平威将军的后人,怎会过得如此凄惶?
其中也包括我的乳母,就连那些签了卖身死契的,母亲都当众焚毁了卖身契,给了他们遣散金。”
于安安说到这里,安慰似的冲他们笑了笑。
“所以,于府实则并没有遇到什么变故,几位恩公不必替我担心,家里也并非是因为没有银钱周转才封了府。只是……”
“我母亲‘病’了,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