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了华兰、淑兰到了盛府以后,去吏部衙门报了个到。让人知道他已经入京了,等候皇帝或者是政事堂的召见,进行答疑奏对,而后再开展新工作。
庞相是庞籍,以前跟范仲淹一起干西夏,也是名臣。梁相则是梁适,山东大族,家族当官之人甚多,戏剧《满堂笏》唱的就是老梁家。
庞籍、梁适都是友善的点头,其他人也都表现的很友善。
“长枫是记我的仇呢?”王言笑呵呵的问道。
如此闲聊着吃吃喝喝过后,好好的梳洗了一番,便跟着华兰一起说着睡前的小话……
正是在这过程中,王言给赵祯看病开药的消息,飞一般的扩散开来,是真的比王言的腿快。
这点儿养气功夫,王言自然是有的,所以他和善的对每一个同他对视的人微笑点头示意。三年过去,国朝又出了新的状元,他们已然忘了曾经的王言,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王言老丈人的身份是个麻烦,却也有好处。毕竟王言现在是大宋出了名的狠人,哪怕明知道王言上台,他们肯定不好过,但也绝对不想早早的就恶了王言。正如盛纮说的,只要他不在地方行王言旧事,他就是好领导,下边就都是好百姓。
王言可不管别人看他的微妙眼神,直接就让人拿了笔墨来,开了方子出来,说道:“官家身体虚弱,不受房事,首要戒色。每日必要打上两趟臣下所创的强身之法……精致膳食……
如此许久,赵祯点头道:“王卿劳苦功高啊。”
“快快快,就等你呢。”盛纮拉着王言,一脸的满意,感叹道,“哎呀,不成想子言竟在杭州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在京中,看的可是热血沸腾啊。”
“臣遵命。”王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就起身径直到了赵祯面前,告了声罪,便攥住了赵祯双手的手腕,号起脉来。
毕竟王言牛逼的过分,地位实在特殊,没人会真的把王言当作一个小官看待。
这是送命题,牵扯太多。方子有没有毒,之后若赵祯果真用药,会不会有别人下毒,用了他的法子还是生不了儿子怎么办,何况还有赵允让那边的事儿。赵祯要是没生出儿子来,生了儿子没保住,那赵曙即位,是不是对他王某人有别的看法之类的。全是问题。
“强身健体,自不敢荒废了,读书都精神的很。”
拍马屁主要突出的就是一个信念感,当然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多少还是要有几分能耐的,总要能解决问题,那说出的屁话才是真好听。
王言拱了拱手:“官家乃是肾气不足……”
如此安坐半晌,终于来人带他离开偏殿,往大庆殿旁边的侧殿进去,那便是政事堂。
“官家恕罪,臣下之言发自医道……”
杭州的成绩就实在的摆在那里,各家的探子,皇家的皇城司,甚至可能还有辽、夏的细作,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出意外的,在烧鸡店里遇到了赵允让,不过却是这老小子先来的……
不管怎么说,赵祯还有大臣们都是要见见他的,所以在此之前,他要老实的等着召见。见过了之后,他才可以去拜会在京城的一些人。
长枫连连点头应承,倒是边上的盛纮挑了挑眉,这哪是冲长柏啊,这是冲着他来的。
“便是能搭话也不能开这个口。”盛纮叹道,“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虽然我到了地方不好做,然则却绝无人与我添乱,我自本分便是。这便是借了贤婿之势啊。只要贤婿安好,我便无忧。”
这个时间非常早了,属于是刚开过早会,又处理了一些必要的紧急事务以后,最先被召见的人。毕竟每天排队等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然是越早越重视。
翌日一早,王言才带着长柏锻炼了身体,尚未吃饭,政事堂的小吏就来通报他巳时前往参见,也就是上午九点。
这般热闹了好一阵,赵祯说道:“王卿于杭州编练厢军行剿匪之事,更是设计诱杀围歼反贼,深谙兵法之道。两月前,侬智高叛乱,更是书信与朕,要朕表他为邕桂节度使。近日朝中正计议此事,不知王卿有何见解?”
赵祯摇了摇头:“坐下说话。”
王言给华兰做着按摩,笑呵呵的问道:“回了娘家,感觉如何啊?”
虽然王言在杭州的住所是美观大气,但是汴京房子贵,官员福利房他还不够格,只能自己找地方。王言现在还是很有钱的,再者他一妻一妾,那是一个比一个富婆,在京城置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谢官家。”
赵祯哈哈笑:“王卿说的好,为我大宋富强啊。”
“下官初到杭州,时签判张……”
但是王言不同,他毕竟是状元,这次入京又加了馆阁之职,属于排队等着上位的阶段。再者便是他在杭州做的好大事,政绩卓越,盖压群臣,绝对的出类拔萃。
他是人面挺广,但是上层关系不足。他是一心奔着高处走的,若是有办法,早就调到地方了。按照正常的升迁轨迹来说,他也该做知州了。